他似乎被这种阴沉吓到了:“我早上没找到手机呀……护士说,我得找家人来签字,我想亲自告诉你……你、你不高兴我分化好了吗?”

韩肇恒看着这个傻子,死死地将他嵌进怀里。

他还委屈上了:“你还说!我身上那么多你啃的,怎么能去小叔的医院嘛……我开始的时候都吓死了,以为自己太伤心,睡了一觉就得神经病幻嗅了。”

那些酸奶包装上矫情的鸡汤句子,韩肇恒从来不屑一顾,但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其中有一句还算正确世上最好的一个词,确实是虚惊一场。

庄珝闻的分化来得晚,十七岁才开始,但整个分化过程却比男omega的平均时长20个月短得多,8个多月就完成了。

他们心照不宣地将这件事对家中保了密。

庄珝闻的信息素是一种花香,再仔细划分,应该是一种粉山茶的芬芳,韩肇恒看了看他搜出来的图,转头在花园里摆满了那种山茶的盆栽,预备下个春天移植。

为避免信息素紊乱的可能,分化结束后的两星期内不能标记不能性交。整天能闻到那若隐若现的幽芬,韩肇恒感觉自己快不正常了。

有时候他伏在庄珝闻颈间发疯似的亲吻,有时候他弄一床玫瑰把庄珝闻埋在里边,说“只闻得到你的味道”,再把庄珝闻所有器官流出来的水一滴一滴全占有。

眼泪口水和淫液,里面全是信息素,越喝只有越渴。

两个星期居然那样漫长。

庄珝闻才不管哥哥有多煎熬,他一心一意想着自己的“小奸计”,而韩肇恒其实隐约能感到他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只是也只能等着。

等到今天

庄珝闻受宠惯了,平常就很爱有意无意撒娇,今天好像更爱娇,躲在门背后,只露出漂亮得摄人的小脸,冲韩肇恒抿唇笑。

真像朵彻底打开了的花儿似的。

韩肇恒要走过去,他又古灵精怪地吐吐舌头,湿红一点转瞬即逝。

啪嗒

是他刺溜缩回小脑袋,合上了门。

只是合上了门,没有关严。

韩肇恒能听到他赤脚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微哒哒声响,轻快又活泼,像那种最纯洁的小鹿在阳光底下的绿草地上蹦跶。

开门时,韩肇恒的手有点抖。

门后的小宝贝坐在那张自己专门买给他的西式古董沙发椅上,两只脚交叠着,时不时晃晃,点着花纹繁复艳丽的地毯。

他居然穿了一条半透明的雪白纱睡裙。

他个子高,本来裙子短,可他偏把吊带调得很低很低,上边几乎只能堪堪遮住那对幼乳的粉红粒果,下头倒是遮了一半和裙子一样雪白的大腿。

采光的天窗开了半扇,小坏蛋似乎还计算过角度,占据了最好的位置,让月光取代罩衫,淡淡地披在他身上。

韩肇恒站在那儿没动,他见了,便咯咯笑起来,踢开地上那件缀了许多米粒珍珠的纱罩衫,慢吞吞地走过去,拉着他来坐下,自己又坐到韩肇恒腿上,纤细漂亮的手臂也环上了他的后颈,撒娇似的:“哥哥……”

韩肇恒早就硬了,顶在他腿边,含糊地笑了声:“嗯?”

庄珝闻靠着他,无辜地伸手戳了戳那一大包东西,又飞快缩回手,用那种湿乎乎的眼神望着他。

“爱我吗?”

韩肇恒说爱,他又问:“想当我的alpha吗?”

韩肇恒说当然,问他:“裙子哪来的。”

“我买的呀,好不好看?”

“好看以后别穿了。”

庄珝闻不要:“为什么啊。”

“不怕被搞死就继续穿。”

他一点不带怕的,嫩红的指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