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偷情。
被哥哥抱上他的办公桌爱抚小腿和脚,躲在哥哥车子后座要他亲,在深夜的电影院牵手……
怎么不是偷情。
现在他们在郊区的度假山庄过周末,躺在一张床上,不是偷情,还能是什么?
宽敞的大床,躺五个庄珝闻都富余,两人却紧紧挤在一起,腿贴着腿,十指环扣。
床尾对出的巨大落地窗,下透着外边院落里的花木扶疏,上挂了缀有寥寥星点的深蓝夜幕,中间还模糊映出两具互相依偎的身躯,恒温25的房间,庄珝闻好热。
抱着他的手臂也好热。
“哥哥……”
他靠着火热的胸膛,轻轻蹭蹭颊边挨着的衬衣,微仰起脸,“要看什么呀?”
韩肇恒吻他额头:“马上开始了。”
是一场烟火。
不是没有人为庄珝闻放过烟火甚至有人真的很老土地为他包过大楼外的巨大电子屏、为他包过喷气飞机、为他用水橇在海上滑出表白但哥哥给的就不一样。
庄珝闻从他怀里钻出去,趴到床尾,撑着下巴看。
很长的一段烟花,为了避免被发现,烟火不能制成汉字,只拼出了xuxu,和他们的姓氏Han&Zhuang,庄珝闻在好大一朵金色璀璨盛放时扭过脸,冲韩肇恒笑。
星星点点细碎的光洒在他的头发上,洒在他可爱的鼻子上,洒在他薄薄的肩膀上,韩肇恒心口发热,托起他光滑的小腿俯下身去,捧到唇边热烈地亲吻着。
“呀!”
他小小地、短暂地惊呼了声,蹬两下脚,被韩肇恒握着,很快又服帖下去。
夜里冒的浅浅胡茬扎在软嫩的腿和脚心肉上,庄珝闻怕痒似的咯咯笑起来,又拿另一只脚尖在他肩头点。
娇嫩的雪白的脚,脚趾都泛着粉润。
“你干嘛啊,痒。”
他人已经软绵绵,浑身透着柔媚的娇慵婉转,话却还是霸道,“怎么亲我脚啊!”
韩肇恒叫眼前红艳艳的嘴唇和嘴唇里吐露的话迷得发昏,心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不动作,庄珝闻又磨磨蹭蹭爬回他怀里了,侧坐在他腿上,用那对水润的眼睛望他,用那双热乎乎的小手贴在他胸膛上,叫他哥哥。
喉咙干得发紧,韩肇恒听到自己勉强挤出的声音:“栩栩,哥哥想吻你,给不给?”
他说不给:“你亲我脚了,所以不准你再亲我的脸!”
韩肇恒不听、不管,将他翻个面,扑上去,撑着手肘蒙在他身上。
健硕的胳膊一左一右,将脑袋两边的床垫压凹了两小块,滚烫的嘴唇贴下来,庄珝闻一边笑一边像小狗玩闹似的摇头晃脑左避右避,还是被坏蛋时不时抓着空隙,不停落吻在光润的额头、小巧的鼻尖、羞红的脸庞。
烟火灭下去的时候,哥哥好像才终于闹够了,双手捧着他的脸,拇指爱抚着他弹弹的脸颊肉,其它手指插进他玩得乱翘的碎发间。
庄珝闻以为好了,伸手环住他后颈撒娇,喊他哥哥。
“胡茬弄得我痒死了。”
韩肇恒的喉结滚了滚。
“宝贝,让我吻一下。”
哥哥的声音很沉很沉,哥哥望着他的眼神又那么深……
庄珝闻抿抿唇,两扇浓密的、微卷的睫毛合拢去:“只准一下。”
初吻是那么动人心魂。
哥哥的唇贴上来的时候,庄珝闻浑身轻轻一颤,勾着他的手臂也缓缓收紧了些。
“张嘴,栩栩。”
他用那么温柔又怜惜的声音这样说,庄珝闻就被蛊惑了,顺从地微微启唇,任由那湿湿软软的东西钻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