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地摔在床上后，庄珝闻甚至想说肚子不舒服，不下去吃饭了。

可他又想知道他们会聊些什么，聊哥哥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吗？他们是什么关系？

哥哥

他又骨碌爬起身，跑进衣帽间将那个他从来不用的柜子打开。

里面装满了别人送的礼物，翻了会儿，果然翻出了之前哥哥给他买的那些盒子。

细格纹的平驳领呢子西装，试了试很合身，驳宽也十分合适，稍微有些可爱元素的领带，五花八门的衬衣，毛衣，夹克……

连可爱的皮鞋都有好几双。

他换了休闲衬衫和打底衫，换了一条西装裤，又把那些鞋子全都倒在地上，正要选，听见门被敲响，又赤着脚穿过房间跑过去开。

庄珝闻以为是康阿姨，边开，还边在弄那些一开始错了个孔位的衬衣扣子。

“阿姨，我就下去了。”

门外的人继续敲门的手势凝在半途。

庄珝闻抬眼看，才发现站在面前的，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又恼又气，伸手在韩肇恒胸口往外一推就要摔门。

可伸过去的手被握住了。

“怎么不穿鞋。”

“我在选你走开。”

“应该配一双休闲些的皮鞋。”

“知道，不用你提醒！”

“我买的时候已经搭配好了，你拿同色的盒子就行。”

庄珝闻哪知道盒子不盒子，他全泼地上了。

“我自己会选。”

韩肇恒杵着没动，抬起手臂缓缓替他解开衬衣最上边的两颗扣：“栩栩，这种外边单穿的衬衣，其实比较类似外套，上面两粒扣要解开，露出一些你的打底内衫，这样才不会显得拘谨，而且适合你的年纪。”

他的手指动得很慢，低着头似乎真的是在认真讲解。庄珝闻垂着眼睛听了几句，忽然又生起气来，拍开他的手：“谁要你教，你去陪你女朋友吧！”

“鞋子呢？”

他敢不否认，他居然敢不否认！

“你出去！”

“我替你配好鞋就出去。”

乱七八糟的衣帽间，还有丢在地上的睡衣，全都明白显示了主人此前的慌张，庄珝闻还要故作镇定，随便拉了张长椅坐下：“选吧。”

韩肇恒真的蹲下身替他一双一双配对，配完了全摆到一边。

庄珝闻好气，故意用脚把地上还散着的鞋踢得更乱：“衣服差不多就能买，鞋子可不一定尺码合适就合适。”

“确实。”

说什么他都顺着，庄珝闻又觉得没意思，脚点在地毯上一晃一晃假装玩手机，余光其实一直瞟着他。

瞟着瞟着，他发现哥哥总在避免看自己，尤其是脚。

这是怎么回事？

他稍稍歪了歪脑袋，又坐到哥哥对面的椅子上去。

韩肇恒果然又转身了。

但这次庄珝闻瞥到了他滚动的喉结。

好哇！

庄珝闻把别的所有道德，人伦，他的纠结统统忘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问：“哥哥，那是你女朋友吗？”问完，又赶在人回答前说，“不是，对不对？我要听实话，不准跟我撒谎。”

韩肇恒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而他知道自己根本拿住这个人了，毫不胆怯地也望回去。于是韩肇恒只能叹气，投降似的，说：“不是。总有人想给我介绍什么侄子侄女外甥女之类，请她来帮个忙罢了。”

庄珝闻那弧度特别完美的唇角又勾起来了，像是在说：我就知道。

接着，那对漂亮的红唇里真的说出话来了：“鞋子可能不合适，你不给我试鞋啊？”

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