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窈月:“牲畜饲养上不得台面,是下等人才会去做的工作。京城但凡体面的贵族都不会丢了自己的身份,去做这种事情。”

陆珂怒斥:“你这是偏见。没有农民养猪养羊养牛,难道那些贵族餐桌上的肉都是凭空来的?没肉吃,光吃米饭面条有几个人能有力气干活?你要是嫌弃看低畜牧业,以后有本事一口肉也别吃。”

陆珂学着原窈月的语气冲她哼了一声。

过了会儿,原窈月不爽地试探着问:“养猪很难吗?我看你好像很容易的样子。”

陆珂白了她一眼:“不难,可简单了。你洒洒水,它们不生病不吃东西,自己就会长大跳进屠宰场,分成一块一块的肉,太阳晒晒就熟了可以吃了。”

陆珂不高兴,很不高兴,她以前在陆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就大梁低下的养殖水平提出过建议,但是每一次都会被陆家人骂得狗血淋头,骂她低贱上不得台面。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养殖水平低,猪肉牛肉羊肉一股骚味,不懂怎么阉割,不懂怎么放血,不懂怎么提高下崽数,不懂科学喂养,调配饲料比,优化品种,搞得肉的价格那么贵,老百姓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肉。

这样的一群官员,不仅不体恤百姓疾苦,反思自己,还觉得自己身份高贵,觉得提一句猪羊养殖都玷污了他们士大夫的清名。

呸!

一群不事生产的狗东西。

她好不容易从陆家逃出来了,现在还要被个小丫头鄙视。

气死了。

陆珂脾气一上头,语气就冲,原窈月也不是个柔和的性子,被陆珂阴阳几句,脾气也上了头,

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将头扭开,相看两厌。

原璎慈看看陆珂,又看看原窈月,这一大一小怎么一言不合就斗上气了?

原晔余光瞥了陆珂和原窈月一眼,摇摇头,继续赶路。

驴车到了集市,陆珂和原晔下车买东西,陆珂先买了一些吃的和日常用品,棉被之类的,原晔则挑了好几条床单,薄的,厚的,软的,硬的都有。

陆珂拦住他:“你买太多了,我们就三个人,用不了这么多。”

原晔看了陆珂一眼:“用得上的。”

陆珂歪头,脑袋上缓缓冒出个问号。

原晔又重复了一句:“总有用得上的一天。”

扭不过原晔,陆珂只好付了钱。两个人拿着一大堆东西放上驴车,继续赶路。

驴车从小道进入入村小路,小路崎岖,驴车走得摇摇晃晃。不一会儿,陆珂看到村口立了一面半旧的木旗,上面刻着寮字。

昨天过来看房的时候,有江流带路,她和原晔一路说说笑笑,便没注意村入口有没有木旗。

旗上刻寮字,说明这个村叫寮村。

驴车进入小路,距离他们租住的房子就不远了。

很快,到了。

原晔将驴车停在门口,伸手扶陆珂和原璎慈下来,原璎慈再扶原窈月。

之后,原晔将驴车赶回去还车,她们三个人就负责打扫卫生,擦桌子擦窗,把搬过来的东西重新整理好。

很快,三个人就齐心协力将厨房打扫出来了,将锅碗瓢盆一一摆放好。

正要去打扫卧房,大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原璎慈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是一脸络腮胡子的江大刀。

江大刀惊喜道:“原姑娘,真的是你们啊?我刚才远远地看见你们驾着驴车搬进来,瞧着眼熟,看了许久,不敢认。又犹豫了许久,这才拿了东西过来拜访。”

原璎慈笑道:“真巧,刚才进村时,嫂子和我说木旗上刻着寮字,别不是江大哥你所在的寮村,没想到还真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