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府里也不让随便养宠物。”

玉荣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那我们先瞒着!把它们藏在柴房后面,我每天偷偷来喂!”她说着,小心翼翼地把小猫放回竹篮,又扯了些软草垫在下面,“等它们再长大些,我就求求祖母,肯定能留下!”

她蹲在地上,跟小猫们絮絮叨叨:“我叫玉荣,你们就叫小白、小黄、小花……”夕阳透过爬山虎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她认真的小脸上,脸颊上的软肉仿佛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欢喜,悄悄鼓了起来。

听雪看着她终于露出笑脸,悄悄松了口气看来这窝小猫,比多少蜜饯点心都管用。

第二日一早,玉荣破天荒地喝了两碗粥,还主动要了两个肉包,揣在怀里就往外跑。沈兰芝看着她的背影,笑着对青禾说:“这丫头,怕是找到新乐子了。”

青禾也笑:“方才看见她往柴房那边去了,许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

沈兰芝没多问,只道:“让她去,只要能好好吃饭就行。”

而柴房后的破竹篮旁,玉荣正小心翼翼地把肉包撕成小块,看着小猫们抢着吃,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阳光落在她发间,像撒了层金粉。

连着几日晴好,玉荣每天都偷偷往柴房跑,给小猫们送吃的,那窝小家伙被养得油光水滑,见了她就“喵喵”叫着往她脚边蹭。可这天夜里忽然下起大雨,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砸在窗上,玉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惦记着那窝小猫:“听雪,它们会不会被淋坏了?”

听雪劝她:“竹篮里垫了厚草,应该没事的,天亮了再去看就是。”

可第二日天刚亮,玉荣就披了件外衣跑往后门。柴房后的竹篮空空如也,软草被雨水泡得湿透,连一根猫毛都没剩下。“小白!小黄!”她沿着墙根喊,声音被雨声打湿,细细碎碎的,连自己都听不清。

找了半天没见着影子,玉荣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泪珠混着雨水往下掉,蹲在地上放声大哭:“我的小猫……呜呜……你们去哪儿了……”

哭声惊动了路过的玉芍。她本想去花园练琴,听见动静跑过来,见玉荣浑身湿透地蹲在泥水里哭,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哭什么?不就是几只野猫吗?”话虽硬,却还是脱了自己的披风,裹在玉荣身上。

“不是野猫!”玉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它们是我的小猫……我要找它们……”

玉芍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想起自己小时候弄丢了最爱的琉璃珠,也是这般伤心。她叹了口气,拉起玉荣:“起来,我陪你找。”

两人踩着积水往后门深处走,那里堆着些废弃的木料,平日里少有人来。刚绕过一个柴垛,玉荣忽然指着墙角:“二姐你看!”

只见一个男子靠坐在墙根下,浑身湿透,衣衫虽破旧却浆洗得干净,身材高大,此刻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像纸,显然是晕倒了。他身边还放着个布包,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

玉荣吓了一跳,躲到玉芍身后。玉芍也有些慌,但很快镇定下来,试探着喊了两声:“喂?你醒醒?”

男子没反应。玉芍当机立断,对跟来的听雪道:“快去叫外院的小厮来,把他抬到柴房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听雪刚跑走,那男子忽然动了动,缓缓睁开眼。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只看见雨幕中有个女子的身影,穿着月白色的襦裙,发髻上的银簪被雨水洗得发亮,正微微蹙眉望着他,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干净又清晰。

“你……”他想开口,却只发出沙哑的气音,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晕过去前,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像刻在了脑子里原来世间真有这样的人,像雨洗过的月光,清得晃眼。

小厮很快赶来,小心翼翼地把男子抬进柴房。玉芍让他们生个火堆,又让人取些干净的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