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该做的事做得滴水不漏。后来她见挑不出错,反倒帮着我劝其他下人人心都是慢慢焐热的,急不得。”
这话像说给玉芍听,又像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玉菱轻轻点头,玉茉捧着茶杯,眼里也多了几分明悟。
老夫人听得高兴,让丫鬟取来个红绸包:“这是给你未出世的孩子备的。”打开一看,是个沉甸甸的长命锁,上面刻着“平安”二字。“不管是男是女,平安就好。”
玉苒的脸瞬间红了,低头应道:“谢祖母。”
沈兰芝看着女儿泛红的耳根,想起自己当年刚嫁入范府的模样,心里又暖又软。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女眷们的笑脸上,茶香混着栀子花香漫了满室。
正说着话,玉荣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手里举着支刚开的石榴花:“大姐你看!院里的石榴花开了!”她凑到玉苒身边,小声说,“七王爷说,等你有了小娃娃,他就把那只白狐狸送来当玩伴。”
逗得众人都笑了。玉苒捏了捏妹妹的脸颊,眼里的温柔像春水这范府的牵挂,这辈子怕是都放不下了。
书房里,檀香袅袅,范家的男人们围坐品茗,气氛比女眷那边更添了几分爽朗。老太爷范敬之捻着胡须,看着沈砚笑道:“我这孙女婿,不仅学问好,行事也稳妥,难怪圣上常夸你‘有乃父之风’。”
沈砚起身拱手,语气谦逊:“祖父谬赞,都是父王教导得好。”他目光扫过一旁的范鸿和范泊,“两位表弟瞧着又长高了,如今在国子监进学?”
范泊今年十岁,性子活泼,抢着回话:“是呢!先生总夸我文章写得有气势,就是字不如表哥好看。”范鸿是范光的嫡子,比范鸿大两岁,性子沉稳些,只在一旁点头浅笑。
范光放下茶盏,对老太爷道:“按族规,鸿儿和泊儿明年该回祖籍参加童生试了。老家的学堂虽也请了先生,终究比不得京里的大儒。”语气里带着几分顾虑范家祖籍在江南,虽也算书香门第,却远不如京城的文脉深厚。
老太爷叹了口气:“是啊,我年轻时就是在祖籍考中的秀才,知道那里的局限。若能有位名师点拨,孩子们能少走不少弯路。”
沈砚闻言,适时开口:“祖父和岳父不必忧心。我认识一位江南大儒,姓周,原是翰林院的编修,去年告老回了苏州,此人治学严谨,最喜教导后辈。若是信得过我,我修书一封,让两位表弟去拜他为师,定能学有所成。”
范光眼睛一亮,连忙拱手:“那可太多谢世子了!只是……会不会太麻烦周先生?”
“不麻烦。”沈砚笑道,“周先生与家父是旧识,素来爱才,上次我去江南,他还说京里的孩子离乡太早,少了些地气。让表弟们去他那里,既能学学问,也能认认祖籍的根,倒是两全其美。”
老太爷捋着胡须,对沈砚道:“如此便多谢你费心了。我范家虽不指望孩子们封侯拜相,却也盼着他们能堂堂正正做人,明明白白做事,不辱没了范家的门楣。”
“祖父放心,”沈砚语气郑重,“两位表弟资质聪颖,将来定能有出息。
书房里的笑声传到院外,青禾笑着对沈兰芝说:“瞧着里面聊得热络,定是说妥了孩子们的事。”
沈兰芝望着书房的方向,嘴角漾起笑意。
日头偏西时,回门的时辰快到了。玉苒站起身,先给老夫人和老太爷福身:“祖父祖母,孙女儿该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您二位。”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不放,叮嘱道:“回了王府要好好吃饭,别总想着省着,身子是根本。”老太爷也在一旁点头:“有事就让人捎信回来,范府永远是你的娘家。”
玉苒一一应下,走到沈兰芝面前,低声道:“娘,我走了。”
沈兰芝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指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