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迟樾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所以，你一直在我面前演戏是吗？”

林昭抿了抿唇：“对不起。”

“对什么不起！”迟樾瞳孔骤然紧缩，“你对不起我什么！”

那种焦虑的窒息感再次涌了上来，林昭做了个深呼吸，用力控制着开始抖动的身体：“是我太蠢，是我太容易相信别人，是我害你坐了牢，是我害你背了一辈子案底，都是因为我……”

“我想过无数次，如果当初你没有把我捡回来就好了，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眼泪倾泻而出，“对不起，哥，我知道我做什么都弥补不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

强劲的力道骤然压下，迟樾重重堵住了她的唇。

林昭的呜咽被尽数吞没，再也无法言语出一个字。

没有任何前兆，舌尖长驱直入扫荡着她的口腔，连任何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氧气被掠夺殆尽，林昭在眩晕中尝到了咸涩的味道，分不清是谁的眼泪。

“我这辈子，”迟樾呼吸粗重，抵着她的鼻尖喘息，“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把你带回家。”

林昭闭上眼，成串的泪从眼角涌出，沿着脸颊滑落至耳后。

迟樾细细吻过她湿润的眼睫，吻走她的眼泪，吻走她的痛苦，最后再次覆上她的唇。

喘息缠绕间，二人双双跌入沙发。

身体贴近的刹那，所有感知被无限放大，林昭睡衣领口已经散开大半，少女身上柔软的触感让迟樾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

暧昧的气息在昏暗的客厅里弥漫开来，林昭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气氛微凝，迟樾收回贴在她腰际的手，作势要起身。

林昭捉过他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里含满朦胧水雾：“别走。”

她绵软的呼吸喷洒在颈边，引起一阵阵战栗的酥麻，迟樾极力压抑着自己体内窜动的火，声音暗哑地对她说：“不急，再说也没有……”

林昭闪动的眸光下异常执着，她指尖顺着手臂攀上后颈，稍一用力就将他重拉下。

“我买了。”

“……”

事态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迟樾灼热的目光下闪过诧异，而林昭不会再给他思考的余地，仰头吻上他的喉结。

她爱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的人，此刻脑子里仅剩的念头就是

想拥有他，拥有他的全部。

“迟樾。”她的唇贴着他绷紧的下颌游移，手也逐渐下移，棉质睡裤的腰头轻而易举就被拨开。

“我不想再等了。”

迟樾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喉结用力滚了一下。

布料摩挲的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当掌心的温热触到的那一刻，终于打破了迟樾所有的克制。

男人滚烫的体温带着极强的占有欲侵袭而下，林昭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拦腰抱起，也不记得是怎么回到房间。

但她却很清楚的记得，疼痛袭来的瞬间，他在耳边一遍又一遍轻唤着她的名字。

看着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闻着他身上让她近乎迷恋的气味，到最后，终于不再克制的喘息。

她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他的全部。

也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了他。

……

夜色深沉，房间里还残留着旖旎的气息。

虽然彼此都是初经人事，可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姑娘，迟樾心里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他低头吻了吻林昭发烫的耳尖：“还疼吗？”

她摇摇头，整个人像只餍足的猫似得窝在他怀里，露出的肩膀带着淡淡的绯色，身体更是软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