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们都是一群很善的人,一聊到黄就发狠了忘情了,也不吐槽上司了,也不痛恨同事了,聊到不知天地为何物。

这是抑郁症的克星,是植物人的闹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开始的时候季青绒信心满满,完全不当一回事。

直到第三个用完。

季青绒真有点怕了,真有点慌了,就一小点。

她闭上眼开始装死。

江叙璟应该是条略通人性的狗,瞧见她疑似睡死过去,到底也没有做出惨无人道的水煎行为。

终于停了。

身边并没有紧跟着躺下来人,反倒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必睁眼季青绒也知道,扫地机器人又在发力。

江叙璟那种诡异的边界感不可能允许佣人,尤其平常熟悉的赵伯李叔等人看到这一地狼籍。

那么只有他自己收拾,季青绒不打算管他。

低精力老鼠人也有春天,江叙璟现在还亢奋着,猜想今天晚上很难再睡着了。

眼前全是季青绒的神态,她失焦的眼,明明那么漂亮。

季青绒非要说太狼狈了不许他看,甚至为此踹了他一脚。

背后被抓出的红痕隐隐发热。

不止肤浅的生理上的愉悦,江叙璟心里说不出的充盈。

季青绒愿意接纳他,四舍五入就是她也喜欢他,再往深了说,江叙璟就可以对外宣称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了。

是的,是的,他老婆是很爱他,哈哈,说出来不是为了炫耀,陈述事实罢了。

季青绒差点真睡着。

没劲,她的大脑也几乎宕机,身体却被人扶起来。

“绒绒,”人机喊她,季青绒快对这个称呼ptsd了,“穿件衣服再睡。”

她抬手,任由江叙璟给她套上一条睡裙。

善变的男人,现在怎么就不说绒绒宝宝绒绒老婆绒绒好乖绒绒好棒了,原来还是限定称呼吗?

季青绒嘀嘀咕咕的,她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发出任何动静。

好的,江叙璟点了点头,不确定她能否看见。

他轻手轻脚,季青绒被子蒙着脸,久久没等到他躺在身边。

耳边什么也听不到。

求知欲战胜了疲惫感,季青绒真有点好奇他大半夜不睡觉也不出声到底在干什么了。

手机显示现在已经十二点整。

季青绒顿觉惊悚,臭老公只剩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了,简直是夺命六小时。

腰有点酸腿有点痛,没关系,这一切在勇敢的绒王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她找到自己的拖鞋,规规矩矩摆放在床边。

扶着墙,季青绒晃晃悠悠往外走。

黑灯瞎火的,客厅只有角落毛毛的鼾声,一声大过一声。

江叙璟平常会随机刷新在客厅主卧或书房,只有到点了才去厨房。

季青绒感慨自己真是太聪明太智慧,只一下就精确定位江叙璟。

一路上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举步维艰。

书房门半掩着,季青绒悄悄探头,往里看去。

月光从窗户洒下,并不明亮的亮光里,有个若隐若现的火星子。

鬼火?

季青绒被自己的幽默深深震撼,眯起眼再仔细看去。

那个背影像是她老公的人熟稔地夹着根烟,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没看到季青绒,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前两个小时还用于撩拨她,现在骤然忘本开始抽起来了。

有点想季青绒了。

尼古丁并没能让他冷静下来,但有些困,江叙璟看着手里刚点上没两分钟的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