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绒默然:“口才还挺好。”

“还有,”江叙璟一股脑将话都倒出来,不经过思考就是快,“你对我误解很深,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让你对我产生了那些……怀疑。但我没病,其实在许文芳家里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了,不过那里不同于自家自由,我觉得不合适,便放弃了。”

“你可能会觉得我轻浮,或者恶心。我对你有反应。绒绒,有些时候,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很好,我却像一个恶人。”

季青绒大为震撼,大脑宕机。

这都啥啊。

“说完了吗?”

“嗯。”

都说啥呢叽里咕噜的。

原来真的有人内心戏会比她还多。

季青绒决定一条一条处理,信息量太大了她cpu受不了。

“很高兴你没有养胃,”季青绒试探问,“要不咱俩开个庆祝party?”

江叙璟的嘴角下降一个像素点。

“好,我懂了,不开。你早说啊,早说就不用背负养胃之名这么久了。”

季青绒心虚地甩锅:“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养胃了。”

人生处处是观众。她某一日和许文芳说了,许文芳就会和殷翡说,殷翡就会和殷白说,殷白就会和殷慎说。

而殷慎会广而告之。

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季青绒感到头疼,“我从来没觉得你恶心,所以你也别嫌弃自己了。一会儿你不高兴了,又要装无情的家务机器。”

尤其是面对如此迷人如此有魅力的季青绒大王,一个追求者能从京市排到法国的人。

一点点隐晦的小骄傲油然而生。

唉,都怪她,魅力太大了,好好一个反派,现在都调成啥了。

“没关系,我又不介意。”

季青绒安慰着,却忘了有些狗的天性就是得寸进尺。

她想不明白。

盖着棉被纯聊天的两口子为何会打破柏拉图的和谐。

季青绒说没关系,江叙璟问能不能和她一起睡。

那好吧,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季青绒只好同意。

季青绒说行吧,行吧。江叙璟上了床又问能不能抱抱她。

那好吧,既然都真心实意请求了,皇帝怎么能拒绝她的子民,季青绒只好同意。

季青绒说好吧,好吧。江叙璟抱上了又问可不可以亲亲她。

唉,唉!他要不问还好,季青绒还能假装不知道。他都问了,季青绒只好同意。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与其说亲不如说啃,贪欲裹挟江叙璟,他变得没那么清明。

得到一丝慰藉,就像不知满足二字怎么写。

他想要更多,开始忘本,在柔软之上不轻不重咬下去。

季青绒打了个寒颤。

眼睁睁看他抽身,从床头柜最里侧拿出一盒,计生用品。

现在已经不是计较这到底是啥时候买的时候了。

季青绒义正辞严:“我从来没同意!让你啃两口就算了,你别太过分。”

是吗?

江叙璟可怜兮兮问她:“真的不可以吗,绒绒……”

尾音上翘,分明是愉悦的。因为季青绒的行事逻辑很简单,如果她不愿意,从一开始就会拒绝,不给任何发展的苗头。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呢!季青绒想不明白,居然还能问出口。

他都问了,季青绒只好同意。

……等等,这不对吧!怎么砰起来了!

窗外狂风骤雨,时而伴随几声惊雷,遮盖了室内那些不堪的、狼狈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