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一看。
我靠。
五点了。
问及什么才是世界上最绝望的死法,季青绒会说是老公离开的那个下午,明明说好了要去送送他,结果到点没醒来,也没人叫她。
身边空荡荡的,属于江叙璟的位置早凉透了,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有整整两个月她看不见他,她说话也没人会一直“嗯”“哦”“好”的回应她。
好孤独。睡觉的床搭子没有了。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于一个人。
那个备注为特别难伺候的老公的人。
【没叫你,你睡得太香了。】
【很快就回来,好好生活,别被大哥赶走了。】
【空调不要开太低,晚间易着凉。】
【落地会报备,不用担心我。】
还有最重要也是最让季青绒想笑的一句。
【别骂我。】
她说:【我才不管你呢。】
唉,人类真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放下手机,季青绒下楼去了。
季青述和殷白由很有经验的海归高材生一对二教学,据说这位老师带出了好几个上京大清大的学生。
听起来没啥含金量。
遇到纯种傻子也束手无策。
季青绒只指望着,能让季青述的数学考个三四十分。他现在就考十分,也太丢人了,把答题卡放脚底下踩两脚也比十分高。
她去看了看,两个高中生像牛像马像牛马,半死不活各自写着一本练习册。
季青述好像快翻白眼了,殷白也没好到哪儿去。
那个老师也愁容满面,说第一次遇到卧龙凤雏同时出现。
殷白一直在喊舅舅你救救我吧。季青述说我要吃外卖我要跳河。
疑似被人做局了。
第64章 天衣无缝捧杀局
这个家失去江叙璟好像也吵吵闹闹没有任何变化。
只有季青绒自己知道,其实还是有的,她和殷家人所有关联都全靠江叙璟支撑。
失去他,殷平和老不死的更加不给她好脸色了。
不过季青绒也没对他们俩好。
许文芳不知道抽什么风,跑过来慰问了她。
坐在季青绒那屋的客厅沙发上,电视播放宫斗剧,但这次季青绒换了一个看。
里面翘着鸡爪的女主角正在吟唱“墙头马上摇香菇”,还有后面什么什么鸡蛋肠,季青绒没听清。
她光顾着听大嫂说话了。
许文芳说:“弟妹,之前骂你,是我不对。”
季青绒当即跳起来:“不管你是谁快从我大嫂身上下来!”
她可不敢回应许文芳的话,现在正是草木皆兵的时候。
季青绒怕这是天衣无缝捧杀局。
许文芳叹了口气:“你还小,我不和你计较。这几天当心点吧,爸挺看不惯你的。”
“你为什么要提醒我?”她问,“我们不是那种相侵相碍的妯娌吗?”
许文芳没听懂,瞥了她一眼。
“我是看在你现在有点可怜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你吗?”
对味了。
季青绒于是说:“谢谢大嫂,你还有啥事吗?”
许文芳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对了,你的那只猫,呃。其实……”
季青绒警觉:“毛毛吵到大嫂了?没事,我回头让小述多看着点它,有人看着它就不叫。”
“不,我是说,呃,能不能摸摸你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