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的豪言壮志,季青述一下就好不起来了。

“人都是会变的……”

他被姐姐家的饭和氛围和外甥女毛毛迷惑了。

季青凌说你真善变,不再多言。

刚收拾完现场,把剩下的蛋糕都分给佣人们。

殷平就莫名其妙回来了。

气势汹汹,张口就来。

“谁在家里开宴会?”

住在三楼的几个小辈从楼上探出头,大厅沙发上坐着的几人也扭过去看殷平。

“有奸细。”

江叙璟压低了声音说。

季青绒把腿翘在他身上,闻言想了想:“能是谁啊?”

江叙璟摇摇头。

殷平愤怒地左顾右盼,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没有宴会的踪影。

奇了怪了。

许文芳从楼上下来,问:“什么宴会?”

殷平皱眉看向季青绒,又看看她兄弟。

不是这一家子闹出来的事?

“我接到消息,说有人违反我们家的规矩私自聚会。”殷平说,“这才回来看看是谁。”

许文芳一摊手:“没有人啊?谁告诉你的?有我看着呢。”

殷平挠挠头:“那可能是误会了。”

殷平极其隐晦瞪了远处一眼,那儿好像有几个女佣。

不知道他瞪的是谁。

江叙璟嘱咐季青绒:“你小心些。”

“没事,大哥也挺傻的,比我还傻呢。”季青绒不以为意摆手,“谁说什么他都信。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莽撞,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季青绒的挑衅深深刺痛殷平。

一个全家最傻或者第二傻的季青绒嘲讽他傻,凭什么!

等江叙璟走了,先把季青绒连带她的嫡长女赶出去!

殷平就像是来搞笑的,冲过来后很快又走了。

季青绒回房去睡午觉。

“你什么时候走啊?我得送送你。”季青绒打开手机闹钟。

“下午四点,我出门。”

那就不用定闹钟了,季青绒把手机丢开。

要是一点两点她可能起不来,四点还能起不来吗?

空调又开低了两度,方便她抱着这个不爱出声的人机老公。

江叙璟的手感总让季青绒想起小时候一只很大的玩具狗。

那狗是三种花色的,大耳朵,好像叫比格。也挺萌的。

小小的季青绒每天抱着和她差不多大的玩具狗睡觉,后来小小的季青绒长大了,玩具狗却没长大。

锁到柜子里吃灰。某日季青绒想找出来的时候,就发现消失不见了。

季青绒惆怅地叹气,她想念她的狗。

背上有一下没一下被人轻轻拍着,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唉,她也有点想小时候了,那会儿多好啊,什么烦恼都没有。

季青绒揽着江叙璟的肩,很快睡死过去。

再次醒来身边已经空了。

季青绒迷迷糊糊地喊了两声,没人搭理她。

死老公越来越硬气了,现在都敢无视她了。

揉了揉眼,季青绒说:“你再不理我我就生气了。”

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