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知道。”
此时才三更天, 尽管管家们起得早,要操持府里的事务,那也没?有那么早就起来的。
唐煦遥急脾气, 一时一刻都等不了, 江翎瑜拦着他:“人家还在歇息, 等天亮好不好?”
“我想知道从前的事。”
唐煦遥紧紧抱着江翎瑜, 不住地亲吻他的脸颊:“我与你相识后, 多少次设想要是?我们从小就稔熟,一起长大该多好,这竟是?真?的?”
过去十五年,日子太长了,江翎瑜记不清, 也不愿意扫他的兴致:“一定是?真?的。”
唐煦遥等不及,天光熹微,其实还是?黑幕更大,就披了衣裳下床,临走时给江翎瑜掖好被角,揉揉他的脑袋,低头吻他:“乖,等我回来,不要受了凉。”
江翎瑜很乖,小猫似的蜷起身子,往被褥里又?挤了挤,轻抬眼帘,柔声说:“你要快些回来,我冷,想和你抱着。”
唐煦遥满眼宠溺,又?吻他一下:“好。”
出了门,唐礼已经?起来了,睡眼惺忪的,慢吞吞地在院子里穿棉袄,手边放着扫把,打?算拾掇一下院子里的落叶。
唐礼抬眼瞥见披着单衣的唐煦遥,慌忙上前,急得连扫把都碰倒了,将棉衣脱下来披在唐煦遥身上,推着他回屋:“主子,今日格外的冷,只穿这些衣裳哪行,快些回去换。”
唐煦遥话还没?说出来,就让唐礼推回了屋,他懂礼数,并不会去闯人家的卧房,正?要关门走时,唐煦遥叫住他:“唐礼,我是?有事想问你。”
“那也先穿上厚衣裳,主子。”
唐礼含笑要关门:“外头冷,任是?主子有多健硕,也要保重身子。”
江翎瑜插口说:“简宁,你让唐礼进来说就是?了。”
唐煦遥回身:“霖儿,我是?怕打?扰你。”
“打?扰什么,”江翎瑜腹痛轻微,闲适得多,缓缓阖上眼,嗓音慵懒,“我也想听。”
唐礼一脸疑惑,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随着唐煦遥进了卧房,站得离门槛很近,等着主子问话。
唐煦遥试探开口:“唐礼,我幼时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唐礼有事从不瞒着他,“主子是?我看?着长大的。”
“那,”唐煦遥问,“我和江大人,自幼就认识吗?”
唐礼知无不言:“是?的,太傅与郡王是?密友,主子与江大人,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亲密无间,连用膳都是?主子喂江大人,照料得仔细极了。”
“那我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
唐煦遥急忙追问:“我与江大人那般要好,怎么就把他忘了?你们所有人,都不曾向我提起他,江大人继任当日,我在郡王府上提及他,父亲都装作全?然不知情,这到底是?为何?”
“主子可记得十五年前大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