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话音刚落,他就随着仆役跑出去了,何蓉怔了怔,立即回过神来,去换衣裳,正堂后花园离着卧房不远了,赶回去来得及。
廖无?春顺着何府书房里的暗道?出去,将?要回去的仆役拦住:“你别走,我交代些事给?你。”
何蓉这人在朝廷里政绩一般,人脉也不甚有能?耐。他的仕途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科举,做官,读书的时候没成状元,做官之后也不出彩,更没有尊贵的家室,朝野内外籍籍无?名,尘埃至死?是尘埃,但他招募的这些管家仆役倒是很聪明,还忠心耿耿,总能?帮他化险为夷,仆役点头:“提督大人,您说。”
廖无?春四下看看,确定无?人在侧,小声嘱咐:“你就在此等候,我会派一个懂医的人过来,避免此事弄巧成拙,你要记下接头暗语。”
仆役言听?计从:“您讲,我记着。”
廖无?春说:“你的暗语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见仆役点头,廖无?春成心试他:“那来人要接什么样的话?”
仆役想都没想:“‘船迟又?遇打头风’。”
“你这孩子,”廖无?春乐了,“不可按常理对答,他的暗语是‘为有暗香来’,记好,咱家先走了,那人一会就到。”
走之前,廖无?春又?凑近仆役的耳侧,与他说了什么,还塞在他手里一个小布包。
廖无?春此时没车没马没轿子,为保险起见,轿子停在稍远的地方,须得走会子,他刚离何府远些,身边就围拢一圈黑衣人,上前抱拳:“主子。”
“找个懂医的过来。”
廖无?春冷声开口:“我有话交代。”
何府外,仆役正等着,他面无?表情,这道?墙离着荒地有些近,夜里难免有乌鸦黄鼠狼哀嚎,白天都人迹罕至,夜深四下更是昏黑,天幕连星子都没有,他手提一个烛火朦胧的灯笼,倚着墙等人,嚎叫入耳,他面不改色。
这样的氛围下,仆役都不害怕,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那布包不知何时被他拆开了,一团不算好的料子皱皱巴巴地铺在地上。
又?过了一小会,一个身子稍壮硕的人上前,仆役嗓音低沉,一个字一个字从喉间往外崩:“‘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人蒙着黑面罩,吐字有些不清晰,许是畏惧这阴森的氛围,发声有些颤抖:“‘为有暗香来’。”
仆役的身子也壮硕,两个人一边高,仆役将?灯提起来,照亮两张脸,对上他仓皇的视线,冲着他缓缓咧开嘴,笑?了。
那黑衣人本就吓得手抖,见仆役笑?得这样凄惨怪异,以为是见了鬼,险些失声叫出来,正要回身飞奔逃离,灯笼落地,轻微地“唰”一声,鲜血大股溅在土上,滚成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