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了。
因?为廖无?春在仆役耳际小声说的那句话是:“这句暗语是错的,还是接风迟那句,为防止有人偷听?,坏了大局,要是碰到这样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确实?知道?该怎么做,廖无?春没看错人。
何府内,周竹深已经到了正堂坐下,管家出来,毕恭毕敬地说:“周大人,我家老爷夜里病了,起不了身,不能?出来见您。”
周竹深啧了声:“怎么回事,现在朝廷大员都跟江翎瑜一样了?个个成了病秧子,何蓉是哪不好了?”
“回大人的话,我家老爷染了风寒,虽不发热,但头疼得厉害。”
管家低眉顺眼:“他已经一宿没怎么合眼了,夫人在卧房伺候,也是累极了。”
“何叔,”那仆役带着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进?来,高声说,“大夫来了。”
管家回头应声之际,心知根本没请大夫,既然是熟人回来,又?曾送了廖无?春出去,想必是多方打点好了,于是匆忙迎上去:“大夫,你可来了,我家老爷染了风寒,头疼得睡不着,快给?他瞧瞧病。”
这么说,也好把戏串通着演,以免露馅了。
那手提药箱的男子礼貌答话:“慢些,您年?岁大了,不要着急。”
管家合情合理地把周竹深晾在一边,何蓉卧房里有夫人在侧,周竹深也不好进?去一探虚实?,大夫也迟迟不走。
周竹深待腻了,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人见不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甩袖子走了。
待周竹深走了会子,那东厂宦官才抄暗道?走了,回到廖无?春那复命:“主子,一切安妥。”
廖无?春没在紫禁城,他有自?己的府邸,只是为避人耳目不声张,皇帝睡得像死?猪,他自?然不在那歇着,今日冷些,还有不急不缓的风,飕得烛火弹抖,映照得廖无?春的面容忽明忽暗,粉面朱唇,有一股不可说的威严。
廖无?春慢悠悠地撂下茶盏子:“来的人确实?是周竹深吗?”
宦官如实?答:“是他。”
“老狐狸,还学会到人家府上打一晃了。”
廖无?春干笑?两声:“对了,十名精干往保定府去了吗?”
宦官点头:“接到线报,已经去了,他们武功高强,夜里能?伏匿身形,想必是万无?一失的。”
东西厂的人成分相当复杂,尤其是廖无?春,他养在私刑房里一群忠心耿耿的能?人义士,会飞檐走壁,易容改音,炮制无?解剧毒,这些人就是唐煦遥对江翎瑜所说,皇帝从江湖上招安来的,廖无?春模样生得漂亮,一身媚骨,能?屈能?伸,哄着骗着将?人全?要来了,西厂一个也没拿着。
这伙人,廖无?春刀下留情,没阉,这么大的恩情,他们对东厂更是赤诚忠心。
这样的精干,两名就足以扭转大局,廖无?春一下子送了十个出去,可见对江翎瑜有多上心。
英雄惜英雄,美人惜美人。
“主子,”宦官想起进?何府之前的事,跪着禀报,“今日,我不是第一个见那仆役的人。”
“哦?”
廖无?春嗜血,提这事就乐,饶有兴味地问他:“那我还真猜对了?”
宦官颔首:“主子英明。”
“别这么捧我,听?着别扭。”
廖无?春拎起盖子放在茶盏上,抱着肩膀起身:“把吉祥叫来,让他漱洗干净,伺候伺候我。”
此时已是二更天,保定府内,江翎瑜跟唐煦遥才商量完事,都觉得这信当日不送的好,子时才睡。
江翎瑜身子脆弱,又?熬到子时,睡前就觉得胃里隐痛,虽说有些不适,但毕竟不明显,也没告诉唐煦遥,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