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两个人醒过来的时候天还黑着,这会皇帝备下的车马应该还没来,唐煦遥没睡好,头有些疼,他以为江翎瑜还在睡,抬起手扶着额头,揉一揉太阳穴。

“怎么了?”

江翎瑜口鼻气息很热,身子让唐煦遥捂了一宿,手终于不那么凉了,温热的指腹抵在他脸颊上轻抚:“头痛吗?”

“霖儿,”唐煦遥握着美人的素手亲吻,“你怎么醒得这样早,天还黑着呢,那些行李,还有卫护着你外?出的军队,我早就打点好了,不用你操心?,再睡会。”

“我昨夜睡得早,不困了,”江翎瑜执意给唐煦遥揉揉额角,很担心?他,“你怎么头痛了,夜里着凉了吗?”

“没有。”

唐煦遥怀抱着江翎瑜翻了个身,把他牢牢裹在怀里,语调慵懒:“只是?没睡好。”

江翎瑜皱眉:“心?口痛闹得吗?”

“不是?,”唐煦遥不想美人一直追问,劳神费力?,索性直说了,“我是?想着怎么才?能?让你在马车上不受寒,我回忆起你肠胃绞痛得坐卧难安的样子就揪心?。”

“受寒就受寒吧。”

江翎瑜也无?可奈何:“随便,要是?该着了我有这一遭,也没法子,你怕是?没有用的。”

唐煦遥轻叹一声,觉得江翎瑜说得有理,天色还早,唐煦遥也不着急起床拾掇,把美人裹在怀里,心?口相贴,拿身子暖着他。

天方破晓,两个人起来,正换着衣服,江翎瑜说腹中有些拧得疼了,连着小腹都很不舒服,唐煦遥当即把他揽在臂弯里,发烫的掌心?压着他整个柔软的下腹轻轻按揉,为他化着阵阵冷痛。

江玉进?来,将昨日夜里的何管家送来的纸条递给江翎瑜,他窝在唐煦遥怀里,身子随着唐煦遥推揉的动作?轻晃,打开一看,齿间“啧”了声:“煦遥,周竹深出城是?要去保定?府,保定?府有谁?”

“当然是?知?府,”唐煦遥猜测,“我想,以他这样的品级,第一个找的就应该是?知?府。”

江翎瑜回头看他:“那他找知?府做什么,难不成已经知?道?了咱们的行踪?”

“不,他一定?是?有自己的事要做。”

唐煦遥笃定?:“如果周竹深已经知?道?了,那他现?在早就应该到真定?府,或者保定?府,不可能?还留在京师。”

“如此,”江翎瑜心?悬起来,“那我们到真定?府之前,是?不是?要歇在保定?府一日才?能?赶路。”

“是?的,路太远了。”

唐煦遥低头看看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下压着的美人的腹部,索性将手探进?去,不隔着衣料揉了,有些粗糙的掌心?磨蹭着他下腹软嫩的肌肤,温声说:“你心?疾腹疾常犯,腰也不能?支撑整夜坐着赶路,将就到了真定?府,怕是?你这身上半点好受的地方都没有了。”

江翎瑜说出自己担心?的事:“那住在保定?府知?府供给的房舍里,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五军都督府的重军卫护你,大抵也不会有事。”

唐煦遥也犯了难,问美人:“要不要我与?保定?府的友人打个招呼,咱们住在那?”

“算了,”江翎瑜索性不想那么多,“反正有重军卫护,我有什么可怕的,就住保定?府知?府给的屋舍里,管他呢。”

唐煦遥点头:“我会卫护好你的,放心?。”

天大亮,马车到了,两个人放了好几箱行李,唐煦遥抱着一床厚褥子,先扶着江翎瑜上了马车,自己再上去,将褥子折着盖在他腿上,边插上马车的门,温声说:“你这样暖着应该能?好些。”

“这马车也怪暖和的,还这么大。”

江翎瑜四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