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好的,”唐煦遥揉揉江翎瑜的脑袋,亲吻他,“我们才不会死,该死的是?对不起你我的人?。”
江翎瑜本不成想林知春竟会说出这?样穷凶极恶的话来,实在让他惊恐失措,难以平静,身子窝在唐煦遥怀里也发着抖,惊悸难安。
江翎瑜也从未想过,林知春竟是?这?样心胸狭隘的人?,不惜泯灭救命之恩,以此恶劣手段来夺取自己和唐煦遥的性命,单是?为了情爱之事。
情爱之事向来不可强取,从古至今如此,可是?林知春的心太小了,小到只能看到眼前之事,困于一生,终不可得。
唐煦遥怀抱着美人,垂着眼帘,唐煦遥的眼睛很好看,浓眉密眼帘,眸子黑而深邃,他轻轻慢慢地眨眼,对着美人?柔声细语,说的多是安抚美人的话,其中夹着些情话,很是?温柔。
待美人?终于缓和了些,唐煦遥才撩起眼皮,微抬些头,翻着眼睛看林知春,温声开口?:“你刚才问我夫人?,你哪一点不如我?我虽是?将帅出身,书也不少读,我打过很多胜仗,去过漠北,走过江南,我二十七岁已是?名将,你二十七岁时还要?像老鼠一样在暗中传播瘟疫,不敢见光,在腌臢角落里乞食分赃,皇帝亲授我的每一个封赏,都是?你这?高粱一样细的腰杆撑不起来的,于情于理,你都不配站在我面?前。”
唐煦遥的语气像朋友聊天那样平静,细听下?来,也有些因?位高权重,所以自上?而下?的俯视,国?事要?平视而谈,俯视就是?居高临下?,要么斩钉截铁地宣发政告,要?么就是?不以为意?,参天大树之于蝼蚁。
“不过,要?说谁比谁好,就与我的战功无关了,前面?那些话,顶多算我看不起你的,”唐煦遥继续说,“试想我夫人?跟着你,腹痛无医,日夜难安,缺衣少食,只在地下?暗室里苟活,你知道暗室在朝廷是干什么的吗?是监牢,装犯人的。霖儿他心正,铁面?无私,跟着你这?样亡命之徒,怎么能顺心如意??我呢,是?亲王嫡子,有权势,有家?财万贯,有赫赫战功,皆正?路而来,王府殷实,我们请得起名医,买得起珍贵补药,加上?外邦进?供的珍奇,就让我很有底气来爱我的夫人?,他不喜欢喝药,我们打金环和玉环送去哄他,他喜欢荷花,我们有湖心亭去栽培,他喜欢毛茸茸的宠兽,皇帝的白虎也赏他来喂养,你有什?么资格问你和我的差距?不过是天庭与地狱罢了,你自己还不是?心如明镜?”
林知春气急败坏,咬破了唇,血顺着脸颊的肌肤直流,可他没有话来回击唐煦遥,唐煦遥字字见血,刺在林知春心上?。
“唉,我这?话说得倒像是?贬低霖儿了,林知春,我得跟你解释一下?,”唐煦遥认真?地说,“霖儿与我,自幼一同玩耍,同吃同住,相?约终身,所以我和霖儿互相?死心塌地,假如霖儿先喜欢你,他也不会因?为我唐煦遥有权势就来依附我,他也会对你死心塌地,他是?一个让我非常欣赏的人?,我认为,他是?一个没有任何缺点的,完美的人?。我告诉你,林知春,我和霖儿本该今天订婚的,因?霖儿身子不适推迟了,之后我们还要?成婚,洞房,霖儿长长久久地留在王府里做我的夫人?,王府抵得上?江府两个大,我们府上?的湖里也要?密密麻麻地种满红荷花,夏日,我们去湖心亭纳凉,霖儿就躺在我的怀里,而你,林知春,你会永远待在地下?的监牢里,永不翻身。”
唐煦遥与林知春对峙时,江翎瑜一直躲在唐煦遥怀里,身子发冷,抖得厉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记不得林知春是?何时来被押走的,只知道唐煦遥忽然抱着自己躺下?,重新钻进?暖和的被窝里,王妃也走了。
“李道长说过,过了后半夜,霖儿就能躺下?睡觉了,坐了半天一夜,腰痛不痛?”
唐煦遥温声哄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