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仔细回想了?一下细节, 接着说:“后来, 追杀他的人找到我?们?府门口, 徘徊一阵子没?敢敲门,四下搜索一下就离开了?,我?还差人送过?饭食给他,偷偷地给他上药治伤,好了?才让他走的, 想不到,当初我?待他有救命的恩情,竟然保定?府袭击我?和将军地马车,害得我?二人险些丧命。”

“大人,要是您跟他认识的话,事情就小?很?多了?。”

廖无春说:“到时候我?们?把他擒来,就由江大人审讯,说不定?能审出?很?多了?不得的事。”

“无春,你想,十年前,林知春就让大批人马追杀了?。”

江翎瑜冷笑?:“这样的人物,要么早就死于非命,要么就逃过?追杀,有了?自己的势力了?,他还活着,怎么看也不像是省油的灯,你们?皇庭里不能说的大事小?事,估计有一大半都是他做的。”

廖无春闻言叹气,点头:“嗯。”

“事到如今,已经捅出?来李严禄和永平府这两个马蜂窝了?,我?想,已经到了?清算的时候,不出?意外,这应该是我?和将军外调的最后一处了?,成败在此一举,所以,很?多事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江翎瑜抱着幼虎,微微抬眸,翻着眼睛看廖无春:“你告诉我?,杜聿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你们?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他,让殷荣淳来顶替?”

江翎瑜的样子是很?凶狠的,他厌烦皇庭那些烂事,明明此事不讲,案子没?法往下查,却非要故弄玄虚,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他们?又能说了?,吞吞吐吐的样子,真是令江翎瑜厌恶。

“杜聿,”廖无春低头,“被?皇帝派过?去做青绿局的细作了?,不想,他竟倒戈叛变,自此和朝廷割席了?。”

“荒谬!”

江翎瑜一下子怒目圆睁:“杜聿可?是吏部的主官,送一个管官员选调的大官过?去做细作,皇帝不知道这一下会害死多少?官员吗?我?说何蓉灭门案皇帝怎么不查,他知道是青绿局作祟对吧?”

廖无春点头:“是。”

“那林同村的事呢?”

江翎瑜越想皇帝那副怕死的德行,越是怒不可?遏:“他找我?去林同村查那两个孩子的案子,你又把我?拦在半路不许前行,就是因为?你知道,林同村是青绿局设坛之处,面上是村落,实际地下就是总坛,里头有数不清的机关和埋伏,只要我?们?的马车过?去,不管带过?去多少?人,一定?会全军覆没?,对吗?”

“对,”廖无春觉得,既然不必瞒着江翎瑜了?,心里何其轻松,把自己所知林同村与青绿局的事都说出?来了?,“至于为?何白天才能进到这个村落里,是因为?林同村地下的机关是感光的,除了?阴天之外,当太阳最大时,就是正午,机关一定?不会触发,里面的守卫出?不来,一旦太阳落山,那些人就会尝试出?去,开始破解机关,其实只要一整天里有半点阴霾,机关有七成能动了?,我?们?曾有过?惨痛的教训,所以定?下了?看似很?不合常理,但能保命的规矩。因为?不管是武功多么强大的人,都没?法与他们?抗衡,青绿局的人手里有一些很?特殊的毒气和暗器,东厂能人虽多,但我?们?至今尚未研制出?解药来,所以,我?不能让江大人和将军去送死,这么多年来,我?已经赔上许多精干了?。可?以说,从东厂起势开始,与青绿局纠缠这些年,我?手下只有那十个暗卫头目是早就跟随我?的了?,连莫羡都是后来的,东厂现在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顶替上一个人的位置,我?损失了?那么多人手,我?比谁都厌恶青绿局。”

“那就是说,其实所谓的邪神?杀人的事,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我?们?当时前去,看到的那些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