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去挑蜜饯,夫人且等?一等?。”
“不必,”美人温声回?绝,“我只喝药就?是了。”
“夫人,对不起,”唐煦遥抱紧怀里的美人,“都是我不好。”
“其实你特别好,自?我在你身边,你就?没睡过几?个好觉,彻夜守着我,我都知道的。”
美人直言:“我想你以后把事跟我说清楚,手握基业家产,需要上下一心,你我不合,想必王府的根基很难继续扎下去,既然都做了一家人,为何还?瞒着我?”
“是,”唐煦遥低眉,“夫人说的是,也?怪我将事想的太简单,不管何时,武将的脑袋总是一根筋。”
“我看不见得,”美人再也?不吃唐煦遥拍马屁那一套了,“王爷也?是武将,我见王爷思虑渊深。”
唐煦遥道:“他是渊深,身边也?有母亲做贤内助,不抛头露面?就?是了,如你所说,如此基业,怎么可能只有一人执掌,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氏族,如今外祖父也?在帮衬父亲,父亲也?回?报外祖父,况他们和皇帝之间有交易,有誓约,那更是复杂得没边了,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掌权者的家世,没有太简单的。”
江翎瑜闻言,反问他:“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已经卷进了氏族和国家的事情里,就?算我现在后悔了,也?绝对无法从你的手掌心里逃开?”
“是的,”唐煦遥很认真,“我不会让你太累的,我只是想留住你,让你在我身边,其实我一直觉得,你这样的美人,我要不是名?门望族,也?是配不上的。”
美人冷哼:“名?门望族的武将,这一根筋全用在找一副美丽的皮囊做媳妇这了?”
“一根筋又不是全一样,我不在意?别人喜欢什么,”唐煦遥破罐子破摔,顺着这句话?哄起美人来,抱着他柔声说,“反正?我是这样的。”
“滚开,”美人有些喘不上气,素手攥起拳,轻锤着心口,“狗皮膏药。”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让我滚开,那么疼,要自?己忍着么,”唐煦遥怕再说下去,药都要凉透了,端过来就?要伺候他喝下去,“来,夫人先?喝了药,我叫人去拿蜜饯。”
美人接过药碗:“我说了,不用吃蜜饯,我不想吃。”
不等?唐煦遥再说什么,美人就?端着碗,皱着眉喝下那些极苦的药汤,唐煦遥知道他还?在怄气,放下这碗,他难受得唇都发白了,唐煦遥很是心疼,忙拿着绢子为他擦拭唇角:“夫人。”
“嗯,”江翎瑜服下镇痛的药,不论他喝什么药,胃里都要不舒服一阵子,倚在唐煦遥怀里,只忍着,腹侧疼得更厉害,他强忍不得,只好轻声向唐煦遥求援,“再帮我揉揉腹侧吧,简宁,我手上没力气。”
“别生气了。”
唐煦遥的手探进被褥里,攥着拳头,拳峰抵在他温软的腹侧,轻轻地按揉,边说:“是我不好,我改,夫人说的我都听进去了,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乏了,”美人合上双眼,“让我缓一缓。”
美人那样平静,唐煦遥连求都不知道怎么求了,一时间手足无措,愣了片刻后,还?是先听了美人的话:“好,那夫人先?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