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翎瑜心里, 只有郡王妃才是?他想象中的母亲的样子, 郡王则是?父亲的样子, 唐煦遥是?极爱自己的兄长,不过在十几年前,那些爱都不完全?属于自己,并?不能?时时刻刻拥有,所以?每一次见到他们, 江翎瑜都无比珍惜,到了夜晚,也不愿意早早睡去?,他那时认为,只要再晚些闭上眼睛,就能?多?在哥哥怀里待上一会。
如今江翎瑜长长久久地被他们爱着,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逐渐难以?割舍,江翎瑜不想要王府的家产基业,他只想要很多?很多?的爱,不过他希望这爱是?郡王和王妃有余力给予的,而不是?从唐煦遥那抢来的。
所以?江翎瑜踟蹰很久,还是?跟王妃说了藏在心里很久的话?:“母亲,不要因为我就忽视了简宁,如果父亲母亲为此劳累,就多?分些心思给简宁,我不要与他争抢。”
“怎么会,这傻孩子,”王妃闻言,心中猛然?似有钝刀慢慢绞割,隐痛不停,搂着江翎瑜的手臂更紧了些,“ 你和简宁都是?我们的心头肉,哪有争抢先后一说,莫瞎想了,乖宝贝,你养好了病,母亲再陪你聊天。”
王妃哄着江翎瑜闭上眼睛,唐煦遥就回来了,江翎瑜闻声侧目,见是?唐煦遥,就朝他伸出素手,声息弱得几乎只剩气喘声:“乖乖,你回来了?”
“回来了,”唐煦遥来不及换衣裳,就到床前接着江翎瑜,“母亲,霖儿是?不是?在我走后就醒了?”
“正是?,”王妃很以?为奇,“简宁怎么知道?的?”
“以?前有过这样的事,霖儿发着热,硬撑着不歇息,不管有多?难受,一直等着我回来,我知道?后很是?愧疚,发誓再也不趁他睡时贸然?离开。”
唐煦遥抱起美人,低头在他发烫的眉心亲吻了下:“要是?没有母亲在这,霖儿又要歇息不好了,多?谢母亲。”
“一家人何必言谢,”郡王妃起身,“母亲去?厨房看看,唐礼给霖儿备了什么餐食,要单是?粥,霖儿可是?不爱吃的。”
“儿子,你爱吃什么,”郡王妃已?然?穿戴好了,站在门口处问,“一并?说了去?,就免得再让他们打扰你和霖儿了。”
“糖醋酥鱼,”唐煦遥挠挠头,笑说,“儿子素来是?把一道?菜吃到腻为止,可不知为何过了这么久,还是?吃不腻。”
“我这儿子真是?吃鱼的脑袋,”王妃也笑,“等着,一会母亲让他们送些切好的梨子,你们吃了降降火气。”
王妃走后,江翎瑜还是?不肯睡,问起唐煦遥去?找郡王的事:“乖乖,父亲本要找咱们两个一同?议事,我去?不得,乖乖,你讲给我听听,我好奇。”
“父亲嘱咐我待你病好些才能?说,免得你分神。”
唐煦遥捏捏美人因发热而泛红的鼻尖:“可见你楚楚可怜地盯着我,我就情不自禁地要听你的话?。”
“真的呀?”
美人轻攥着唐煦遥的腕子,让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我可不舍得让夫君去?为我做什么,这会子单是?想聊天,其?实我总是?自责,上次急于破案,连累得你也趟了浑水,不知道?是?不是?给你们惹了乱子,要找我商议的事,我隐隐觉得和林同?村有关系。”
“父亲可没怪你,宝贝,即便你做错了事也没人会怪你的,更何况是?你主动请缨,去?做旁人不敢做的事。”唐煦遥安抚过美人,就将?郡王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给江翎瑜,江翎瑜听闻郡王为他谋之长远,所作所为都是?为着保全?他,心下感激地不知该作何言表,抿起软唇,撩起眼皮,很有些怯生生地望着唐煦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江翎瑜的模样真是太过于甜美可爱,唐煦遥与他对视之间,心动地无法自拔,粗糙的指头捏一捏他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