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回头一看?,郡王还?皱着眉,江翎瑜一下?子彻悟,郡王心中还?有一事不明:周竹深的管家是怎么知道校场下面有地牢的。
江翎瑜拍案大?喝:“说!你怎么知道校场下?方有一个地牢的,此地实属机密,是为王爷一人管制,连主帅大?人都不知道,你们从哪来的消息?”
“陈苍,”周管家吓得直磕头,“是陈苍告诉周竹深的,至于他如何得知,那我就不曾过问了,江大?人,我所述皆为实情,求您网开一面,饶我一条命吧。”
“你先在供词上签字画押,到时我审判周竹深,还?用得上你,嗯,也不见得,只看?我的心性就是了。”
江翎瑜说时又咳,唐煦遥贴心地帮他揉着后背,直到江翎瑜稳住了些,他接着说:“至于以后的事,我还?没有打算,你且在这牢房里等着。”
江翎瑜看?着周管家松懈一口气的样子,又笑了:“想我这些年多病,大?多时候连刑部都去?不得,却不碍着我心狠手辣,可不知为何,你们都觉得我这病秧子软弱可欺,尽管你们都没见过我,也不了解我,就妄下?定论,我真是想不明白,如果?你们真的把我当成一个强大?的对手来看?待,还?不至于倒台这么早。”
此时的周管家仿佛听明白了江翎瑜的言外之?意?,从一开始他就没想留下?自己?的命,长叹一声?:“事已至此,江大?人,我正如您所说,一无?是处,是一条丧家犬,帮着自己?的主子残害您,是我对不起您,就当我临终时找到了自己?的良心,我想提醒您一句,即便?除掉周竹深,朝廷里有更?恐怖的对手,那是一个连周竹深都谈之?色变的人,您在明,他在暗,所有人听闻关于他丝毫线索的人,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存在,我也只知道这些,希望您今后在仕途上再谨慎些。”
江翎瑜又问周管家几遍,他都说这就是他知道的全部了,江翎瑜才作罢,一行人走出私刑房,郡王才问唐煦遥:“儿子,刚才霖儿说留他性命,你笑什么?”
“笑我太?懂霖儿的心思。”
唐煦遥直言:“我随着霖儿去?各府巡案,他待所有贪官案犯都是这么一句话,待他们全部吐露罪证,就会被我们带回京师受死?。”
“是,说来是孩儿惭愧,”江翎瑜勾唇,“父亲,孩儿从未留过他们的性命,孩儿的承诺,就像他们对百姓的承诺,减赋税徭役,开仓放粮,不苛待劳工,永远都不会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