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像个笑话, 忙前忙后,可没人记得我的好,如此,我是恶言恶语了,也算为我自己?勇敢一次,随心一次,哪怕赔上这辈子。”

江翎瑜闻言沉默片刻,郡王和唐煦遥都以为他生气了,要来劝时,他也跟着笑了,几乎前仰后合,快要喘不上气了,忍了许久,笑意?也没平息多少,索性借势笑问管家:“你为何这样看?得起自己?,就凭你也能杀了我?笑话,你主子都未能如愿,更?何况你这条狗,你有什么本事,难不成是策反陈苍来谋害他的主帅,才有机会进入江府行刺?行刺这一招你的主子屡试屡败,人都做不成的事,你这条丧家犬也想做成?”

周管家年事已高,被江翎瑜这小辈一口一句丧家犬地骂着,心里真是愤懑难平,可这是王爷的地盘,王爷还?悉心提醒江翎瑜别吓着,就是相当愿意?为他撑腰,怎么敢造次,只得咽下?恼怒,下?意?识翻着眼皮瞪江翎瑜,企图以此泄愤,当是时,管家抬头望向江翎瑜,心中一下?子生出畏惧,才抬眉就又低下?去?了。

这是周管家第一次见到江翎瑜,尽管在传闻中听说过他很多次,自以为对他很熟悉,可还?是低估了他周身的气场,首领之?气蓬勃,在外人看?来,他可与郡王平起平坐。

周管家仅瞥这一眼,就被灭了气焰,自以为隐蔽,可他的不满还?是被江翎瑜觉察了,江翎瑜也不恼,接着灭他威风:“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知道吗,丧家犬即便?生气也无?人在意?,仰赖王爷有好生之?德,留你一条贱命,要是碰上我这样心眼小一些的,我会亲手把你的脑袋切下?来喂我府上的狗。”

郡王故意?火里添柴:“霖儿,你想杀他,父亲将他交到你手里,任你支配就是,这样的货色,留在父亲手里没有什么用处,早晚也要杀了的,长久地占着牢房的犯人,都是各地的凶悍案犯,他还?不配留在这里苟且度日。”

周管家闻言,倏地变了脸色,一时间惊恐万分,可不愿意?开口再说什么,想等着江翎瑜走后单独求一求郡王,他自以为隐蔽而转瞬即逝的神色,都让江翎瑜看?在眼里。

江翎瑜本就擅使人心,洞悉人性,这老管家给出来的下?意?识反应和情绪比往常那些案犯多得多,江翎瑜推断他的性子不费吹灰之?力?,几乎瞬间就看?破那管家开头说的话是在撒谎,如果?他真的那么忠心,就不可能跟郡王把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所以他见同一拨人,说不同的话,明显是不想让江翎瑜知道一些事,那这就是他要求郡王的了。

“丧家犬,你也听见王爷说什么了,只要我一句话,你立刻就要死?。”

江翎瑜瞳仁里多了些疯魔,笑得放肆,唇红齿白,脸颊上的酒窝也露出来:“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心里藏着事等着跟王爷说,看?不上我,也看?不上将军,你还?以为你要攀上高枝了?买不起镜子就撒泡尿照照自己?,想攀高枝,自己?也得有点本事,自成高枝,才能攀上更?高的,空手套白狼,你做梦去?吧,有话就说,要是没话了,你今天就死?,王爷见不得你这样的脏东西。”

“我说,”管家原本是跪在远处的,闻言匆忙爬到牢房门口,手握着铁栏,终于为自己?求情了,“我还?知道许多内情,都,都告诉江大?人。”

“这还?差不多,”江翎瑜抱起胳膊,斜眸俯视他,“你最好说到我满意?,我才能留你一条贱命。”

此言一出,唐煦遥就笑了,他最了解江翎瑜,一旦他的心肝宝贝说能留下谁的命,一定是不算数的。

江翎瑜做刑部尚书,审讯自是他来,周管家从周竹深为何起意?谋害江翎瑜起始,一直说到自己?潜入地牢的动机,周管家是想投诚,带着所有跟周竹深有关系的政事内情,想从郡王这混个一官半职。

江翎瑜想知道的,都已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