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密室里有人了,故而团团围住,只等主帅到场再做决定。”

“待到了校场, 立刻派知情人去找廖提督,他会把这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诉皇上?。”

唐煦遥嘱咐:“记住了,青山, 挑可靠的, 确保此事?一定是由廖提督亲自?讲述, 不可流于?外人之口。”

骆青山会意:“是, 主帅。”

江府内, 唐煦遥才走不久,江翎瑜侧躺在床上?,没了丝毫的睡意,直着眼发愣,在回想这阵子朝廷发生的事?, 适时?门被叩响:“霖儿,是父亲,我?想问你些事?。”

“父亲,”江翎瑜坐起来些,“您请进。”

“霖儿,躺着就好?,你身子不适,不必勉强自?己。”

郡王坐在床边,扶着江翎瑜躺下后,温声问:“霖儿,你和简宁确定,当初行刺你的人,就是周竹深派过去的?”

“回父亲的话,我?们有一些证据,但都算不上?能够直击周竹深的要?害,”江翎瑜如实告知郡王,“无春曾提供我?们一些证据,他曾在刺杀案后抓到一个西?厂的宦官,他的衣服上?有檀香味,无春推测,常年放置在檀木衣柜里才能染上?这么重的味道,而偌大的京师内,能用?上?檀木衣柜的也只有几位官员而已,这些合适的人选之中,只有他用?了檀木,所?以?我?们推测,一定是他,也只有他是和西?厂提督有密切来往。”

“对,你们分析得相?当缜密,只是周竹深虽愚蠢,也不至于?留下能让他定罪的证据。”

郡王想想,心下似乎有了主意,又与江翎瑜商议:“霖儿,你说,父亲要?是对周竹深的家人施压,会不会逼他自?行认罪?”

“不好?说,父亲,原谅孩儿愚钝,”江翎瑜不禁皱眉,“以?孩儿对周竹深的了解,他并?不是多注重伦理道德的人,毕竟他这女婿做的........”

郡王笑而颔首,但没说什么,是在等着江翎瑜往下分析。

“话虽如此,但孩儿有一计,”江翎瑜不急不慌,娓娓道来,“孩儿听说周竹深的亲戚还健在,父亲只要?派人去看看他家亲戚是否因他的地位而发迹,可推测周竹深对亲戚们的态度,如果发迹,那施压是有机会让他认罪伏法的,因为他尚且还注重恩情,没发迹,咱们只能另想办法了。”

“天赐我?此子,真是天赐我?此子,”郡王听着江翎瑜这些话,大喜过望,“原本父亲不知你底细,这样一问,当真是让父亲又惊又喜,如此智谋手段,后生可畏,父亲也就放心地把家里的基业交给你了,以?后霖儿身子安妥时?,可读这几本书,一会子就派人搬来,简宁那些兵书,你也可以?翻阅,文谋武谋不同,却又有相?通之处,多看些总没坏处。以?后你和简宁就与我?们同住,你们有不懂的地方来问就是,至于?周竹深的事?。”

郡王其实心有成竹,不过是来探一探江翎瑜的虚实,不想他竟早有打算,郡王见?状,很是满意,就不必多历练他了,温声笑笑:“周竹深,由父亲替你攘除,当父亲擒住他时?,会把他送到你面前来,霖儿,他既然冒犯你,让你九死?一生,那恩怨就该由你亲自?来了断。”

“多谢父亲。”

江翎瑜见?郡王器重自?己,又付出?如此疼爱,不禁喉间酸涩,连声道谢:“父亲真好?,我?竟还有这样的前程,我?还以?为所?有父母都是拼命打压孩儿,原来,原来........”

“好?孩子,不哭,父亲本不愿意再提起江怀了,既然霖儿说到此处,父亲就将内情告诉你,”郡王谆谆教诲,竟也亲和得像是谈心,“江怀门第不高,才拼死?为皇帝卖命,一来是他自?卑,不拼命迟早配不上?高门第的臣子,他就再也没机会长久地待在皇帝面前了,二来是他自?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