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也并非是真的不记得我,一切如?初了,甚好。”
哪知郡王忽然变了脸色,他像是懊悔极了,眉宇间又见难色,叹了声,才缓缓开口:“霖儿,我们真是很对不起你,那时你父亲认为你是断袖,喜欢简宁,不惜以?自毁前程相要?挟,逼我们不许再让简宁来见你,他要?你过该过的日子,娶个好姑娘延续江家血脉。适时简宁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弱,天天闹着见霖儿,他记性再不好,也不会那么快忘了你,我们只得骗他说你们搬走了,再也不会回京师了,他那时?还小,断了念头,许是慢慢地就遗忘了,也许是没?忘,不过是不知道?你的名字,总之这些事只有问他才能知道了。我们还偷偷地到江府看过你几次,不过也都是远远的,不敢让你看见,知道?你顺利长大了,我们才算安心。”
“那怎么会是父亲母亲对不起我,是江太傅对不起我。”
江翎瑜轻声念叨着:“知道?我的名字,要?是知道?我的名字,简宁一定会想办法来找我的,幸而现在是我做官当道?之时?,能做自己的主了,不然江太傅会如?何难为简宁,真是我不敢想的事。”
“大抵不会的,”郡王妃说,“其实?你父母对简宁很好,现在也很好,你刚入朝为官那阵子,太傅夫人为了答谢简宁照顾你的身子,送来王府不少礼物的。”
“不重要?了,自我知道?不是简宁不要?我,而是他们强意断了我的念想,此事已定,我不会原谅他们,只是想来,又不知该何如?计较问责,故而放任不管,也不见他们,我话说在前头,只希望父亲母亲不要?劝我去见江太傅和?太傅夫人,也不要?劝我低头言和?,恕我心狠,无法从命,”江翎瑜无法细想从前父母的所作所为,每每回忆,心脏都疼得厉害,到最后只剩疲乏,自顾自合上眼皮缓着,片刻后又睁开,声息很是虚弱,“父亲母亲难得前来,为着弥补我先前那么不懂事,求父亲母亲宿在我府上些日子,让我好好地尽孝,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辜负任何一个爱过我的人。”
“说什么呢,傻孩子,我们怎么会劝你低头言和?,又不是你的错,我们也舍不得你受委屈,该他们求你原谅才是。”
郡王妃边给江翎瑜揉着肚子,边哄着他:“霖儿,不必说尽孝这样的话,太重了,不过住下几日,我们倒是有此意,想借此来好好照顾你和简宁,你们这两个孩子太累了,我和?王爷也想分担些。”
“旁侧就有一间卧房,与此处规格一致,平时?唐礼和?江玉也会打理焚香,很是洁净,只是比王府要?小些,孩儿尚且没?有那样大的能耐,让父亲母亲也在这里居住得舒适。”
江翎瑜道?:“当真是委屈了。”
“莫说如?此,”郡王妃忽然认真起来,“你可不知,你和?简宁有如?此成就,是我们这辈子最得意,最骄傲,也是最心疼的事,万不要?妄自菲薄,简宁有你,是他天大的幸事。”
江翎瑜闻言勾唇一笑,只是说“好好好”,并不多言,郡王与郡王妃都心思?柔软细腻,有时?太过于?忧心,都听不出是自谦还是自责,江翎瑜怕自己说话带刺惯了,伤着他们,就适可而止了。
江翎瑜此时?平卧在床上,郡王妃给他按揉腹内的筋结,这肠胃病就是如?此的,筋结受凉不行,有人揉着,手又热,就能好受很多,江翎瑜休息一阵子,有了些精神,忽然睁开眼睛,脸上似笑非笑的,开口问道?:“父亲,母亲,简宁不许我起来,非要?我静养,那我又想思?念他,想迎着他回府,给我做个主可好?”
“霖儿,你胃痛得厉害,我摸得出。”
郡王妃柔声回绝:“你得乖乖养病,母亲不许。”
江翎瑜闻言,眉头微微蹙起,撒起娇来:“母亲,当真不成吗?”
“不成,”郡王妃哄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