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恶心,捂着?唇踉跄跑到?人少的地方,呕吐起来,唐煦遥一直在他身边,一只手搂着?他的肩,另一只手则帮他揉一揉有些鼓胀的胃,见他艰难地吐着?秽物,每吐出来些,里头都混着?几缕血丝,唐煦遥不停地帮他揉着?,柔声劝他:“江大人,轻些,你又吐血了。”

江翎瑜几乎站不住了,眼睛也发红,泪珠挂在细密的睫毛上,人已经?虚弱不堪,也不知是不是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堪堪不再作呕,蜷着?身子蹲下,窝着?肚子,他太疼了,想?歇一会,喉间还有余喘:“将?军。”

“江大人,我陪着?你,”唐煦遥也蹲下,也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伸过手去?,手臂绕过他的背,拢着?指尖,接着?为他揉一揉胃,“有我呢,江大人且缓一缓。”

这?帮人里没有一个吃闲饭的孬种,江翎瑜,自幼就连凌迟法场都敢走近了看,唐煦遥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睁眼闭眼都是血肉和敌人,还有算上向来以心狠手辣出名的东厂暗卫,在场的,没有任何人见过如此场面,不论这?些人见识如何,眼前?的祭祀场之中的景象,永远会是他们这?辈子见过最惨烈,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