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可不是那?样的。”
江翎瑜让云习渊看?看?不远处:“那?位将军,你可认得?”
“认得,”云习渊见人过目不忘,“这是唐将军的部下,姓骆,我见过。”
江翎瑜抱着胳膊,时不时瞥远处的廖无春,说?:“两个人现在如胶似漆的,甚是恩爱,他也收心了,也别老是翻那?些老黄历不是,人总会变的。”
“哦。”
云习渊恍然大悟:“我说?看?他跟骆副将怎么怪怪的,原来是浓情蜜意,今日我揶揄他,都不曾气愤,大概是心里早就没?我们了。”
“许是吧,我也不知道。”
江翎瑜望着远处,神情恍惚片刻,那?时候谁也没?看?,轻轻地重复了一句刚才说?过的话:“人总是会变的。”
“是的,夫人,”唐煦遥不知美人为何如此感慨,只知道要快些来哄他,于?是凑到?他耳边,唇瓣与他漂亮的耳骨若即若离,“可我是不会变的,我会永远,永远,爱我的夫人。”
“夫君,”江翎瑜侧过脸去,亲吻唐煦遥的唇,“你敢变心,我就让你永远走不出江府。”
“我才不要离开你,你愿意把我困在哪都可以。”
唐煦遥故意拿胡茬蹭美人唇角细腻的肌肤:“我是离不开你的。”
唐煦遥说?罢,又对着美人微声?耳语:“小狗不可能离开主人,你知道的。”
云习渊见状,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正要走,就撞见带着骆青山过来的廖无春。
不远处,毓照理还不知道一会要聚在一起说?说?关?于?林同村的事,又拿了一个烧饼啃着,牛肉烧饼太?多了,一共二十来号人,云习渊倒买了近百个,肉和饼的分?量又都很足,一个人吃俩,再喝些面?汤,都撑得慌,毓照理晚上?就没?吃,早起也是饿了,正拿了第三个牛肉烧饼啃着,云习渊走过去,一把抓着他的腕子?,将他拽得一个趔趄:“还吃,你主子?找你有事,你可在这啃上?烧饼了。”
“牛肉烧饼真是怪好吃的,”毓照理险些栽倒,第一个想着护的竟然是手?里的饼,之后才想起来烟袋锅,他脾气向来好,对云习渊更是温和,就是长辈对小辈似的,云习渊多爱捉弄他也不生气,此时只是笑?,“你从哪买来的,待回京师,我也买去。”
“就是集市上?的摊子?,今儿他们早出来了,我让他把一锅肉都切了,饼也是贴了一炉子?,那?都怕不赶趟,你可不知这些吃食多贵呢。”
云习渊边拽他,边调笑?:“你想着回去给我银子?,不能白吃我的东西。”
“给,”毓照理爽快答应,“你要多少都给。”
“我说?着玩的,谁真要你的臭钱。”
云习渊让他逗得开心了,竟然有些蹦蹦跳跳的:“快走,我还想听林同村的事。”
“习渊,你不是爱吃牛杂的烧饼吗,以前咱俩刚来东厂,一块分?到?暗器司,前半年薪俸太?少了,咱俩就每个月凑出些来到?摊子?上?买份牛杂解馋,你吃得可香了,我记得,”毓照理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塞进云习渊手?里,“五军都督府那?些将士没?怎么吃过牛杂,都拿光了,尝鲜去了,幸好我提前拿了一个给你留着,别饿着。”
云习渊闻言,停住脚步,看?着手?里的纸包发愣,片刻之后,回头望向毓照理,问他:“你为何记得我爱吃的东西?”
“我们是好朋友啊,”毓照理觉得此事理所当然,“咱俩可是一块凑钱吃了半年卤下水的,本来我以为那?东西不值钱,第一次邀你时,觉得你许是会嫌弃我呢,结果你竟爱吃,也愿意和我做伴,咱俩落魄时就是至交,如今又凑到?一起,日子?也终于?好起来了,我当然都要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