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明,你们到林同村去,会知道的。”

男子吸过了烟,随意地往树上磕一磕烟袋锅,将里头烧尽了的残渣敲出来,漫不经心道:“我没有必要和你们说那么多,廖提督,我原来前来提醒,保住你们的命,就算是紫禁城的人了,告辞,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廖无春追问:“你不是说,我们无法?寻觅到你的踪迹?”

“是啊,”男子回过身来,但面容依旧在阴影之?中?,“你们寻我,如通天之?路,我寻你们,则如脚边之?树,待我大发善心,还想让你们活命,就会再见的。”

男子话?毕,不给廖无春问东问西的机会,只是轻轻跳起,就霎时间消失了,毓照理走到廖无春旁侧,道:“主子,要不要试着找一下他?”

“找什?么找,此人武功不凡,与其?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围着两位朝廷大员站岗,到时在皇帝眼前美言自己?几句,多些银子拿,”廖无春轻哼一声,“以后在路上遇到这种怪人,听他的话?就是了,就像生灵拦路,必有缘故,比我靠谱多了。”

毓照理低眉:“主子.......”

“上一边去,”廖无春笑笑,“少在我这阿谀奉承,今儿不想听。”

“主子,那,”毓照理的五感何其?敏锐,觉察身后影子逼近,急忙回头,见是骆青山,松了口气,“骆将军。”

“嗯,”骆青山手扶腰间佩剑,缓缓走来,“我找提督大人有些事要说。”

“好?。”

毓照理知趣,低眉不看廖无春:“我这就退下。”

“无春,”骆青山推着廖无春的肩,将他带到古树的阴影下,在他身后,环住他的细腰,“我想你。”

“你从来没有这样主动对我示爱,还唤我的名字,平时一口一个提督大人,我还当是这辈子都不会与你真正亲近了。”

廖无春抚着骆青山搭的手,他高大,怀里又暖和,廖无春不禁靠着他更紧了些,一边享受着他的怀抱,一边跟他打趣:“今儿是怎么了,做了亏心事,觉得对不起我了?”

“我才?不会对不起我的爱人。”

骆青山高些,吻廖无春的额发要低头,边亲边说:“无春,这些日子不见,我真的好?想你。”

骆青山与廖无春亲热,暗卫们和将士们都知道,骆青山此行也是带来部下亲信,嘴严实得很,先?前他们骑马时牵着手,众人不语,心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故而看护江翎瑜他们的将士和暗卫分?出来几个,去给廖无春和骆青山盯梢。

马车内,唐煦遥与江翎瑜对外头的事毫不知情,江翎瑜正歇在唐煦遥怀里,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唐煦遥早已将大氅脱下来,覆在美人身上,将他裹住,紧紧抱在怀里:“心肝宝贝,这么不舒服,还不歇息着么?”

美人软哼一声:“你烦我了?”

“没有,”唐煦遥搂着美人软语,“我是心疼夫人呢。”

“在这里待得好?累,躺不得,也不能出去走动,”江翎瑜浑身不自在,情绪有些不好?,窝在唐煦遥怀里哼哼唧唧,“我想与你谈天,你都不愿意,我可不跟你好?了,哼。”

“我,我陪着夫人,对不起,都怪我,”唐煦遥闻言不禁惊慌,急忙哄着江翎瑜,“我都不曾问过夫人是何感触,这么难受,我也不懂分?担,都是我的错,夫人,你可还愿不愿意与我说说话?儿?”

江翎瑜不语,搂着唐煦遥的颈子,喉间软哼了声,不喜欢见他低三下四的,索性不理他。

“小美人,”唐煦遥知道江翎瑜不喜欢自己?常常将“对不起”这些话?挂在嘴边,可他毕竟是习惯了,见他还没生气,那就是愿意给自己?机会,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