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哪了。”
江翎瑜呼吸声有些急促,轻喘着:“为何我有些异样之感,难不成已经到了林同村?”
“还没?有,”唐煦遥搓热了手,帮美人揉一揉心口?,安抚他说,“夫人莫怕,有我呢。”
“我也喜欢你唤我霖儿?。”
美人躲在唐煦遥怀里,从大氅中伸出手,搂着唐煦遥的颈子:“总是让我感觉回到小时候了,那时我还唤你哥哥,偶尔我也会借宿在你府上,房中只燃一盏暗灯,你就把我抱在怀里哄睡,你怀里那么?暖热,有你在,我何时都安心,我恨不得世上只有你我两个人。”
“我本该把你从小哄到大的,”唐煦遥难掩遗憾,“霖儿?,余生让我好?好?弥补我的过失,可好??”
“我父亲从中作梗,与你何干,那时分离,也害得你大病一场,你我俱摧损,罪责只在他一个人身上罢了。”
美人阖目,嫩白的小脸埋在唐煦遥颈间,唇瓣触碰他颈间跳动的血脉,轻声道:“好?香的金桂味,你又换新的寝衣了?”
“嗯,”唐煦遥低眉,仔细地帮美人整理大氅,“夫人喜欢这个味道,我就常让唐礼拿着衣裳熏木樨香,淡了就换,不管衣裳脏不脏。”
马车里头聊着,廖无春跟骆青山在外头聊,两个人都是许久未见,又公务缠身,众目睽睽,只好?说些客套话,只言片语,字字句句都含着浓情蜜意。
“近些日?子,公务顺利吗?”
廖无春也跟江翎瑜似的,离着林同村越近,心下越有隐隐的不详之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只是觉得不踏实,这个时辰转冷,廖无春深吸一口?冷气,喉管一凉,清醒了许多,接着跟骆青山闲聊:“校场夜里大抵比此处更冷吧?”
骆青山忽然探身,抓住廖无春的手,另一只手则拽着缰绳:“还成吧,我在校场待了许久,记不得有多长时间了,都习惯了,倒是提督大人,不常如此远行,您太累了,多保重?身子。”
四周是那么?静,除二人交谈声外,只有马蹄和车轮声,廖无春先是一怔,而后脸颊倏地红热起来,不自觉地想把手从骆青山掌心里撤出来,可他死死地握着,不肯放松。
“提督大人,从来时我就见您脸色不是很好?,”骆青山说,“您不必这样操劳,今日?的事,放心交予我就是。”
“我职责所在,”廖无春咬着唇,“不能松懈,副将?与我一同值守就是了。”
“好?,”骆青山勾唇,嗓音低沉,“末将?遵命。”
廖无春与骆青山牵着手,耳根发热,也不敢看他。
廖无春不曾想过,这辈子第?一次脸红竟是因骆青山的柔情话,他以为这些事早就惯了,听来只是习以为常,不成想这颗心为着他一再怦然。
车马不快不慢,二人就这样牵着手,默然相处,身后的马蹄声忽然快起来,像是在极力地追赶自己。
“怎么?,”廖无春回头看,见是自己的下属策马前来,心里那异样的感觉愈演愈烈,待他赶上来与自己并行,问他,“出事了?”
“是的,主子。”
暗卫说:“四处有黑影逼近,但是我们过去又什么?都找不到,不但是我,外围巡视的弟兄碰面都说有此情形,我们怕是调虎离山之计,不敢远行查看,特来禀报,主子,要是一处两处,且说只是巧合,看错了,既然弟兄们都是这样说的,想必不宜往前走了,况深夜也无行人,不如在此驻扎,等黎明之际再出发。”
“副将?,”廖无春征询骆青山的意见,“您意下如何?”
“末将?才疏学浅,不如提督大人思虑得多。”
骆青山道:“我们听从提督大人的安排就是。”
“好?,”廖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