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这是来得不巧了,”廖无春见江翎瑜束着抹额,精神不大好,有?些不知所措,看看唐煦遥,又回望江翎瑜,“江大人?这是身子不适么?”

“无碍,”江翎瑜轻抬素手,指着不远处的黄花梨桌椅,“请坐。”

“江大人?,将?军,皇上派我前来,送了些各府进贡的补品。”

廖无春规规矩矩坐下:“有?雪燕,人?参,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名贵药材,还有?一支金环,一个金扳指,金环江大人?戴,扳指就是将?军的,算是皇上送来的良缘贺礼。”

江翎瑜笑容有?些苍悴:“皇上有?心了,劳无春回去时,替我和将?军谢皇上赏赐。”

“自然,”廖无春道?完了贺礼,沉默片刻,脸色变得不大好看,喉间轻叹,“还有?一件事?,大人?和将?军也就知道?了。”

“你来时我知道?,”江翎瑜半笑半恼,“让你来劝我?”

“可不是。”

廖无春直言:“皇帝的意思是,我得把您劝好了,才能回去交差。”

“我身为刑部尚书,办案倒是我的本分,没什么可劝的。”

江翎瑜面有?愠色:“就算是时机不到,他也不该一再纵容旻亲王作恶,亲王名讳,实?在让我恶心。”

“说起?旻亲王,江大人?,上次我提醒您不要赴宴一事?,是有?些误会?。”

廖无春跟江翎瑜,唐煦遥,是从不遮掩什么的:“其中误会是在皇帝身上,他并非不把大人和将军放在心上,也没有?让大人?暴死,可宴会?上,您这羹碗里确实?被下了毒,始作俑者是栎郡王。”

“哦?”

江翎瑜皱眉:“他为何要杀我?”

“栎郡王当场就被皇帝抓了,人?暂时在我那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