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无春如实?说:“还没问?出太多的事?来,只承认毒是他下的。”

江翎瑜忽然记起?年前见过温高功,顺势问?:“不知你听说过曾在栎郡王府上做法事?的温高功没有?。”

“我认识的,是四时观的道?长?,我随着皇帝前去祈福,是他主持道?场,还说过话。”

廖无春接话:“江大人?,怎么?”

“他说做超度法事?那日,王府中情形很?是古怪,栎郡王丧子却不哀戚,只有?孩子的生母哭泣。”

江翎瑜回忆说:“温高功那场法事?没有?做成,说是孩子不愿意走,具体如何,我也忘了,只是道?人?言此,大家心里有?数,却不能作为证据,当时我们都怀疑是栎郡王杀了那个年幼的孩子,适逢我禁足在府上,不能外出办案,接着密调真?定府,回来以后皇帝也不提起?,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怪哉,他为人?父,为何要毒杀自己的骨肉。”

廖无春心下狐疑,无端猜测:“是不是皇帝曾跟他说过什么,也不对,别?的王爷府上也生了男孩,怎么不曾听闻有?毒杀之事?发?生。”

“此事?,你留个心眼,回去以后旁敲侧击地问?问?。”

江翎瑜想得多些,嘱咐廖无春:“我只怕此事?与他第二次下毒有?干系,牵扯的人?定是不少,我就是不信,一个能参政的王爷,做事?竟像个失心疯,查不彻底就不好了,权斗不像别?的事?,这其中暗含许多麻烦,不要留了后患。”

廖无春答应:“是。”

“无春,”唐煦遥许久不开口,此时发?问?,“你是如何抓着栎郡王下毒的?我不是疑他下毒意图杀我夫人?之事?假,只是很?想知道?,他当时是何种情形。”

“将?军,我当时不在,派了贴身明?卫元鸣看守,这是他告诉我的。”

廖无春向来知无不言,将?栎郡王一举一动描摹细致:“当时他起?身出奉天殿,衣带甩在江大人?的羹碗上,蹭歪了些,伸手扶正,还抹了碗沿,照理说,监制御膳的都是皇帝的心腹,没有?吩咐不会?下毒,我回到奉天殿,也很?狐疑,遂将?发?钗揉松了,低头时假意不小心将?发?钗掉进去,银钗登时漆黑,是剧毒,这才将?他抓了。”

“绝对有?人?指使他。”

唐煦遥断言:“栎郡王懦弱,从未在朝政中说上话,见着杀鸡都要吓得哀嚎,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无春,你只要记着,他不说有?人?指使,都是他一人?所为,定是假话。”

“多谢将?军提醒,让我不必绕这么大的弯子了。”

廖无春点头:“我记住了。”

此事?说罢,廖无春又讲为何要给江翎瑜送信,不让他前来赴宴,一切开解清楚,廖无春就起?身辞别?:“天色不早了,江大人?身子不适,我实?不知情,要不然也不会?前来叨扰,如此,请江大人?与将?军早些用膳歇息,刚从真?定府回来,都乏着呢,免得日日上早朝,身子要吃不消了。”

“且慢,无春。”

江翎瑜还想知道?些关?于镖局的事?:“你可知道?那镖局具体是出了什么岔子?”

“哎哟,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

廖无春觉得十分抱歉,冲着二人?作揖:“不过,江大人?,要是您查案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势必全力相助。”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江翎瑜攥一攥唐煦遥搭在自己腿上的手:“将?军,替我送送无春。”

“嗯,”唐煦遥起?身,“夫人?,我很?快回来。”

廖无春虽推辞,但江翎瑜留下话了,唐煦遥还是执意送送他,到了门?口,廖无春忽然小声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