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江翎瑜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答,支支吾吾,“你以前不是顾大局,现在……”

“那叫什么顾大局,我以前就?是装聋作哑,懒得掺和,都说?我脾气大话少,朝廷里没几个熟人,他们不敢和我说?话,我更是乐得清闲,现在我夫人被欺负了,就?是谁要缝上我的嘴,我也得说?啊。”

唐煦遥愤愤不平:“任谁都说?我忠厚,忠厚又不是傻,自家夫人被欺凌也能坐视不管?你见廖无春对骆青山怎么样,不惜用一品大员来跟我交换陈苍的命,我何尝不是想尽了办法去换周竹深的命。”

“先别杀他,我还没玩够呢,长时间无人与?我交手,我担心我的野心闲得日益蓬勃,哪天就?想坐一坐那龙椅了,你可?不就?成了你们宗族的千古罪人?”江翎瑜柔嫩的指尖扫过唐煦遥的耳轮,就?这?不轻不重地一下子,让唐煦遥心里酥酥痒痒,一下子跳空了似的,脸颊霎时间红了,难得害羞起?来。

“脸都羞红了吗?”

江翎瑜微凉的指尖掐着唐煦遥的下巴尖,半阖着眼皮,狐眼迷离,细细观摩唐煦遥的五官,唇角轻轻勾起:“你真可爱,下辈子也要做我的小狗。”

“嗯,”唐煦遥也笑,“霖儿永远都是我的主子,我愿意?做霖儿的小狗,永远。”

“睡吧。”

唐煦遥攥着美人细瘦发凉的手,塞进衣领里,用心口?给他暖着,哄着他:“我的小宝贝要养病,要是好得快,说?不定明日晨起我还会带着宝贝出去走走。”

江翎瑜闻言满脸希冀:“真的?”

“当然,”唐煦遥隔着衣裳,摸摸那只塞进衣服里的,美人的手,“我从来没骗过宝贝。”

江翎瑜轻扯唇角,露出些皓齿,随后赶快闭上眼睛装睡,机灵俏皮的样子,真像他们从真定府一起?抱回来的小狐狸。

“真可?爱。”

唐煦遥知道他没有那么快睡着,故意?将这?绵软话说?给他听:“我这?心肝宝贝一直都是那么贪玩,和小时候一样。”

这?会子,廖无春刚跟着皇帝回了紫禁城,路上走得不快不慢,原本轿夫走得挺快,跟往常差不多,皇帝却说?颠得慌,慢些,就?这?么着一步一磨,江翎瑜跟唐煦遥两口?子嬉笑打闹再真情流露,这?些都做完了,准备睡了,崇明帝才?到紫禁城。

崇明帝今儿算是吃了江翎瑜一个闭门羹,他倒是看得开,不为这?事要死要活,折腾他一路的,还是唐礼有意?但故作无意?所说?的那么一句话:江翎瑜和唐煦遥在真定府九死一生?,接连遇刺。

那久藏江湖之内的青绿局,是何时又翻起?水花来的?

“无春,”崇明帝一到养心殿,就?问起?廖无春来,“你说?,在真定府,朕的侄儿和江爱卿遭遇两回刺杀,有一次是青绿局策划的?”

“回皇上,不止是两次,只是情形较为恶劣的,是这?两次,”廖无春说?,“其余大大小小,唐管家都没一一道明,有一次,确实是青绿局所为。”

“这?些人竟如此放肆。”

崇明帝面有愠色,手上拨弄的翡翠珠子不断碰撞,叮叮作响,压了一会子脾气,问廖无春:“青绿局重现,你可?有证据?”

“圣上,有的,”廖无春一直随身带着这?块小玉牌,捧在手心里,给崇明帝送上去,“此物实为青绿局的腰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才?能佩戴。”

“你可?看清了,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