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父驾崩之?前?,那时他还是山上的?寇匪,势力?颇大。”

唐煦遥回忆着:“这还是我父亲跟我说?的?,当?时朝政诡谲,本来祖父拟定我父亲做太?子,但父亲回绝,召见禄郡王,他就像和我父亲商量好了一样?,也回绝了,于是就打算立旻亲王为太?子,只是现在的?皇帝太?觊觎龙椅,就设计把?祖父杀了。”

江翎瑜惊得捂住唇:“真的?”

“是真的?,”唐煦遥接着说?,“旻亲王跟皇帝的事,就是一个要银子,一个要权,但在皇位上不好弄大把?的?雪花银,所以皇帝最终把?他说?服了,承诺庇护他徇私枉法,即便在自己眼皮底下折腾税款,皇帝也不生?气。”

“我还以为崇明帝是好人呢,”江翎瑜不知是要笑还是生?气,惊讶不减,“竟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要我说?,他还算好的?,有良知,出去清剿逆党,苦了江家,也算是心怀百姓,我时常庆幸,不是旻亲王做了皇帝。”

唐煦遥自觉讲到关键点,想将?声音抬高些,猛地意识到可?能隔墙有耳,又?低下来了:“旻亲王成?婚早,祖父驾崩前?,那时就已经是亲王了,又?传出立太?子的?消息,周竹深闻着味就来了,强要了他的?长女,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去要挟旻亲王,结果旻亲王非但不生?气,还乐呵呵地要为他们办婚典,就这么成?了。”

江翎瑜觉得自?己真是愈发看不懂这个世道了,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问出来一个:“啊?”

“不是,”江翎瑜是真想不通,“为什么?”

“因为周竹深的?势力?。”

唐煦遥解释说?:“恶人想捞银子,没有同样?的?势力?帮衬是成?不了事?的?,所以才有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之?语,实则各取所需,然后各自?为恶。”

“对,”江翎瑜轻轻点头,“那我就明白了。”

这回换成?唐煦遥听?不懂了,追问:“夫人,这是明白什么了?”

江翎瑜笑笑:“自?然是知道如何治他。”

唐煦遥还是不懂:“如何?”

江翎瑜并未透露太?多,只说?:“以暴制暴。”

“我不善权术,”唐煦遥这下就知道江翎瑜要做什么了,故意避其锋芒,说?些柔情话,“夫人有用?上我的?,只管开口,我势必尽力?而为。”

“哟,”江翎瑜瞪了桃花眼,“话里有话?”

唐煦遥垂眸含笑:“夫人,没有呢。”

“怎么着,我擅权术,你就跟在我屁股后头,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江翎瑜觉着这话甚是有趣,伸出雪白纤细的?指头,勾着唐煦遥的?下巴,让他探身上前?,逗他:“今儿我这好夫君是何意?出了岔子,我是主谋,你是从犯,好从轻发落你?”

“怎么可?能,”唐煦遥笑眼眯着,“不会出岔子的?,皇帝相信你的?为人。”

唐煦遥见江翎瑜还是娇俏样?,手不放下来,不肯饶了自?己,又?补上一句:“皇帝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思,他也苦周竹深已久,就像邪路上来的?人,终于想走正道了,不得不摆脱,你且不会置周竹深于死地,就算他死,也是帮皇帝了了心腹大患,他如何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