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皱起眉头,“要不叫云习渊去查?”
“云习渊查不得,你总不能让他把东西偷.......”
江翎瑜越说,声音越小,直到与唐煦遥对视着愣住,半晌之后?,江翎瑜皱眉舒展,可见地开心起来:“怎么偷不得,待时机成熟,我吩咐他去一趟就是?。”
天大亮,江翎瑜跟唐煦遥起来了,各自换好了官袍,因为这是?在外头,不比京师随意,如何都是?要守规矩的,于?是?两个人跪在外头,稍晚些时候,知府也来了,江翎瑜与唐煦遥二人为官同列,都是?正二品,爵位一样,不分上?下,跪成一排,但唐煦遥还是?把左侧尊位让给江翎瑜,刘勍跪在他们后?头,等着廖无春宣旨,其实?内容无非是在养心殿里说好的事,奉为钦差,巡抚百姓,监察治安,检查粮库财库,有事及时上?报,不得有误,就是得拿出来震慑一下知府,免得他动手?动脚,又要像保定府那批人似的,谋害两个人的性命。
刘勍这么一听?,冷汗都下来了,原本这真定府离着京师不近,极少有钦差下来巡查,记着最清楚的那次就是?江怀巡抚,那时候刘勍不成气候,不过是?刚刚上?任,各路势力还未牵线搭桥,那江怀也是?差点?扒了他的皮,连着做不清的账都带回朝廷了,老皇帝念及刘勍初犯,没有削官革职,罚了一年的赏钱就算了,怎么这回来的大员也是?刑部尚书,也姓江,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凑巧的事?
江翎瑜起身领旨,刘勍望着他,觉得他的五官与江怀有三分像,于?是?叫住他:“江大人。”
江翎瑜手?托金匮转身:“嗯?”
刘勍试探:“江大人,我有句话,仔细想来,倒是?有些冒昧,不知能不能跟您说出来。”
“说啊,”江翎瑜挑起秀眉,“堂堂知府,连话都说不利索,这些年是?怎么干的?”
“我是?想问,”刘勍说,“江大人可认识上?一任刑部尚书,江怀,江大人。”
“认识啊,”江翎瑜耿直回答,“我爹。”
刘勍喉间一哽:“........”
“我道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刘勍喃喃,“难怪,难怪。
“咱家寻思江大人是?老尚书的儿?子这事,在朝野内外人尽皆知,”廖无春笑笑,“原来刘知府就不知道。”
刘勍脸上?很有些挂不住了,干笑了声:“朝野内外,子承父业一事太?少,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京师江家果真代代人才,实?为我望尘莫及。”
“江大人,将军,”廖无春不再搭理刘勍的废话,转而?说,“皇上?还有些旁的吩咐,需要我私下口述给两位大员。”
“进卧房说吧。”江翎瑜也不管礼数不礼数的,挽着唐煦遥的手?臂就往回走,比起教养涵养,那正堂那么大,谁知道有没有隔墙之耳,窥伺之目,卧房小些,有人四面包围,任是?刘勍再想偷听?,也是?没法?子的。
三个人一同进了卧房,静坐了许久,等着门外什么动静都没有了,江翎瑜才说:“怎么着,无春,皇帝又吩咐我俩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廖无春笑笑,“我只是?觉得,来这么一遭,江大人和将军肯定有很多话想问我,因为殷荣淳回去的那天,他派人告诉我,忘记告诉你偷来的库档究竟属于?谁。”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江翎瑜说,“我最想问的事其实?是?你为何说被禁足的人是?杜聿,来找我的却是?殷荣淳,连将军都没提醒我你说错了,他还告诉我,你常常叫错名字。”
“将军好记性,我确实?常常叫错,但是?那日,我是?故意的。”
廖无春坦白:“我想与江大人说此事,却又找不到话头,故意为之,希望今后?有契机,江大人会来问我,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