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想?和你好好地过日子。”

唐煦遥唇瓣嗫嚅几下,看看软在怀里的江翎瑜,满脸潮红,半醒半睡的,模样娇美可爱,那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宝贝,要是有下辈子,也要这么爱江翎瑜,辗转轮回多么苦,一世接着一世,不?停地生离死别,可唐煦遥要是有了江翎瑜,就觉得没那么苦了,每日都盼着见他一面,就是活着的执念。

唐煦遥心里真是有许多话想?说,可无头无尾,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思索半晌,只得答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霖儿,我也好想?带你走?啊。”

“不?能走?,夫君,”江翎瑜闭着眼睛,摸索着用双臂环住唐煦遥的腰,唇齿呢喃,“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唐煦遥是柔声安慰了江翎瑜几句,可他多喝了半口酒,未等听见唐煦遥说什么就睡着了。

李思衡给的止疼丸药,唐煦遥是提前吃过了的,不?碰小?臂,感觉不?出疼来,一抱江翎瑜就不?成?了,虽平时抱他轻轻松松,今日自己弄出些伤来,承不?得重?,托着江翎瑜消瘦的身?子,双臂剧痛难忍,简直到?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地步,大将军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犟脾气倏地上来,不?肯叫人来帮忙,非要独自将他抱到?床榻上不?可,于是艰难挪动?,手疼就算了,腿上也像灌铅了一样,一步一挪,待到?了床边,浑身?汗如?雨下,额边青筋暴突,疼得手脚渐渐麻木了。

唐煦遥把江翎瑜放到?床上时许是不?如?往常温柔,用力稍稍大了分毫,就惊醒了江翎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想?问问唐煦遥怎么了,一偏头,就见跪在地上低喘的唐煦遥,双臂搭在床沿上,白天时新裹上的棉布几乎遍布殷红,他又出血了。

江翎瑜吓得酒醒了大半,慌忙从床上爬起来,下去搀扶唐煦遥:“乖乖,你的手怎么这样了,可是抱我到床上弄得?傻子,你倒是叫醒了我就好,怎么如?此逞能。”

“霖儿,我真是个废物,”唐煦遥又沮丧起来,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任是江翎瑜怎么抱怎么拽,都不?愿意挪动?身?子,低声道歉,“对不?起。”

“胡说,我的乖乖是世上最好的。”江翎瑜急得大吼,蹲下奋力着抱唐煦遥,意图让他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还在拼命地拉扯,唐煦遥怕他伤着了,只好拉着他的手,慢慢地站起来,听他的话躺在床上。

后背贴上床榻时,唐煦遥感觉后背一片冰凉,恍然意识到自己出了这么多冷汗,咫尺之遥,走得竟然这么艰辛。

江翎瑜喊来李思衡时,夜宴还没结束,他就回客房提着药箱匆忙赶来,唐煦遥手臂上的创口本该开始愈合了,这么贸然抱着江翎瑜,那些伤着的地方又轻微撕裂,碰上药粉,这才疼得死去活来。

“没法子,”李思衡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颇感遗憾地摇摇头,“白日受的苦,还得再来一遭。”

唐礼闻讯赶来,知道唐煦遥爱面子,不?愿意这么多人来看他病时之态,就趴在卧房大门上顺着一道撬开的缝隙往里看,李思衡背对着大门,认真地上药,唐煦遥在江翎瑜怀里窝着身?子,手抖得像筛子,脸都疼得白了,依旧一声不?吭,紧咬着唇强忍,唐礼只觉得心如?刀绞,偷着在外头直掉眼泪,捂着嘴,生怕嗓子里漏出些憋不?住的呜咽。

药上完,重?新裹了棉布,再喂过丸药,只是效用未起,唐煦遥已经筋疲力尽了,倒在江翎瑜怀里喘着粗气,声息甚微:“夫人,我好疼。”

“上午时不?就疼么,你满身?的冷汗,”江翎瑜也是心里难受得厉害,见唐煦遥受如?此折磨,闷声哭了许久,此时不?禁有些哽咽,“你逞什么强,有什么事不?能与我直说呢?”

唐煦遥将头摇了摇,没再张口回话,偎在江翎瑜怀里缓了片刻,自觉背让他轻柔地拍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