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无春笑笑,轻轻将头摇了摇:“不知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她还是昭仪的时候,住在锦绣轩,宫里的小太?监是我们东厂的,等她改嫁后,小太?监回来告诉我,这位昭仪实在欲壑难填,连院里的花草都是湿漉漉的,被他们压得东倒西歪,宫里的声响不堪入耳,除了受阉刑的,那些?守宫侍卫,只要是模样俊的,都曾与她做男女之事,改嫁时她已经怀孕四个月,自她嫁过来,皇帝就只来过一次,太?监还告诉我,皇帝临幸她之前,就曾因呕吐找过本家姓氏的太?医为其诊脉,那时她已经有?孕了。”
江翎瑜闻言,跟唐煦遥面面相觑,都觉得十分惊诧,话说至此,里头的疑点还颇多,江翎瑜又?问:“宫柜森严,不曾有?人?将这些?事告诉皇帝?”
廖无春又?摇头:“锦绣轩太?偏远了,太?监巡宫都不愿意去,侍卫也总是那些?人?,不常换的。”
“依着你的意思,”江翎瑜顺势推理,“这嫁不改是不行了,万一孩子生了不像皇帝,可怎么好。”
“柱国大人?,不怪您不懂这些?事,不曾与嫔妃有?交集,年纪也小,”廖无春让江翎瑜的天真逗乐了,“趁着月份小时佯装不小心?摔一跤,滑了胎,到皇帝面前哭一哭,还有?封赏,改嫁,多么亏的事,那些?嫔妃聪明至极,怎么想都十分不合算的。”
江翎瑜听完这些?事,不禁觉得羞得慌,躲在唐煦遥怀里,话都不怎么说了。
廖无春见话带到,起?身辞别:“这话算是我提前告知二位柱国的,皇帝要是觉得此案得查,势必还要让我前来请江大人?,也算是有?个准备。”
“噢,对?了,”廖无春都走到门口了,又?折回来,像是想起?了本应该说明的事,再度走到床前,从怀里掏出两枚阳绿翡翠牌,一枚上头刻着“南”,一枚刻着“东”,分别递给唐煦遥和?江翎瑜,“光说些?有?的没?的了,大事差点忘了,蝮丹的事,我安排好了,京师四坛主已经齐全,待合适的时机,我会请二位柱国前来,与另两位坛主见面议事。”
江翎瑜本想问问那两个人?是谁,自己可否认得,但转念一想,到底是谁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也就懒得问,就目送廖无春出去了,继续阖上眼在唐煦遥怀里歇着,刚才?睡了,这阵子就没?有?那么困,尽管身子不适,还是愿意跟唐煦遥多聊聊天。
“倒忘了问问廖无春,”江翎瑜嗓音慵懒,“皇帝为何把人?送给栎郡王。”
“他未必知道,”唐煦遥把怀里的娇艳美人?搂得暖融融的,说一会话,就低头吻一吻他的脸颊,“皇上心?里的话,他能知道什么。”
江翎瑜打趣他:“那你可知道我想什么呢?”
“我自是猜不透小坏猫的心?思,”唐煦遥凑过去,耳轮朝着江翎瑜的唇,“我猜猜,小猫想要咬我吗?”
“不咬,”江翎瑜宠溺起?唐煦遥来,小脸埋在他脖颈边蹭蹭,很?是乖巧亲昵,“我想亲亲夫君。”
话说回这廖无春刚从江府走,识趣不打扰小两口腻腻歪歪,回去的时候天还没?亮,商星桥起?得晚,听着消息就上周竹深府上了,正跟回来的廖无春碰上。
“哟,”廖无春抱着胳膊,不急不慢地上下打量商星桥,“商提督,您出去干嘛呀?”
商星桥走之前特地在皇宫转了一大圈,就是没?看见廖无春,以为他还没?起?,心?说放心?走吧,没?想到宫门口碰见了,吓得汗毛直立,说话结结巴巴:“我,皇上差我去......去办点事。”
“哦?”
廖无春一眼看透商星桥的局促之态,干笑两声:“我只是知道皇上会差遣我前去办事,什么时候也遣你了,你倒说,是什么事?”
商星桥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