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得住,这回喝酒呕吐之后,就真是不行了,觉总是睡不够,梦又?长又?多,诡谲离奇,从睁开眼到清醒过来,就像从昏迷中苏醒一样艰难,日日醒来不免头昏脑胀,实在太?累了,只是等廖无春进来这会子,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渐渐靠不住唐煦遥的胸腹,身子慢慢倒下来。
廖无春推门进来,见状一愣,轻声问了句:“柱国大人?这是怎么了,困的么?”
“他胃不好,毛病又?犯了,难受得一宿没?睡好,不到三更天就疼醒了,”唐煦遥很?是怜爱江翎瑜,悉心?扶稳他,轻轻将他搂在怀里,不忍叫醒熟睡的美人?,“有?些?案情你与我说就是,涉案的皇亲国戚,我也都认识,到时候转告柱国大人?就是了。”
廖无春点头:“好。”
唐煦遥让廖无春随便坐,廖无春来此也不拘谨,因为确实常来,就坐在书案对?面的那个人?茶桌边上,这个桌子就是喝茶用的,不做他用,所以不是很?大的圆桌,能摆开几?碟点心?和?茶就好,桌子用途粗糙,不过用料精贵,也是上好的黄花梨,上头摆着一瓶子花,里头装水,是些?盛开着的艳红玫瑰,是唐礼专门在江府弄了个花房,冬日烧热了暖阁养花,每日都找些?盛放的给江翎瑜送来,让他看着高兴,心?情舒畅也好养病。
也怪是冬日,花朵单调些?,要是夏天,瓶子里就插些?时令花朵,什么荷花,牡丹,都是江翎瑜喜欢的,这是他在江怀府上时就就有?的规格,来此也一样,故而他正期待着夏天。
冬天不好,江翎瑜老是受寒胃痛,恨不得下一刻就到春夏,搬出清凉的红木躺椅,在傍晚的院子里,看看漫天的星子,再看看满满一池的荷花,趴在唐煦遥肚子上和?他逗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