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帝瞪大了眼睛:“啊?”

四时?观的?高?功也来作证:“圣上,柱国将军和诸位王爷所说属实。”

道长他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五感,差点挨打就是不?爽,这状说什么也得告。

“老七,你还有?什么话说?”

崇明?帝皱着眉:“朕的?侄儿,朕的?弟弟,还有?道长,每个人都说你侮辱江爱卿,你还要怎么辩解?”

旻亲王无话可说,只得大声哭嚎谩骂,王妃是个软包子?,只哭,不?敢辩解,身边的?小厮也是唯唯诺诺,个个都低着头,恨不?得赶紧逃开此地,本来崇明?帝对这事将信将疑,现?在听他口?中?净是腌臜话,这不?就坐实了侮辱江翎瑜的?骂名,于是手一挥:“旻亲王,在道门清净地大肆辱骂朕的?爱卿,削封地百亩,克扣一整年的?朝俸,至死不?得踏入四时?观一步。”

崇明?帝说完,又喊了廖无春:“无春,过来。”

“哎。”廖无春快走几步,站在崇明?帝身侧,等着他吩咐。

“快找些人来,把旻亲王给朕架走。”

崇明帝今日带了两条手串,一个南红,一个辣绿翡翠,攥着把手背过去,珠子?磕碰响琮琤,缓慢踱步上前看看江翎瑜,和唐煦遥一起安抚他:“好了,爱卿莫哭,同着朕的?侄儿,进观里参拜吧。”

江翎瑜不?曾从唐煦遥怀里起身,即使皇帝过来,也还是偎在他臂弯里,红着眼点点头:“好。”

唐煦遥看着皇帝,离着江翎瑜那么近,心里恨得都要滴血了,自顾自把江翎瑜往怀里揽了揽,攥一攥他瘦削的?肩,温声问他:“夫人,肚子?痛吗?”

江翎瑜鼻子抽抽嗒嗒,虽说早就不?哭了,眼圈还是湿乎乎的?,歪头枕在唐煦遥肩上,弱声开口:“有些,心口?也痛。”

“夫人可是让旻亲王气着了?”

唐煦遥转而又去摸美人缓缓起伏的?心口?:“要不?要含一粒药?”

崇明?帝实在是有?些惊诧,不?曾想?过江翎瑜的?五脏衰弱至此,生些气,哭一场,这身子?就支撑不?住了,忙说:“那爱卿回去歇息吧,不?必强撑着随行。”

“没事,圣上,参拜诸位天尊是积福积德的?,臣不?舍得错过,”江翎瑜脸色确实不?大好看了,倚在唐煦遥怀里借力站着,弱不?禁风的?模样,实在招人怜爱,他轻扯唇角,笑了笑,“将军搀扶臣就是,能?走的?。”

皇帝喉间“嗯”了声,这就去先进去了,江翎瑜则抬起头冲着唐煦遥笑了,柔声唤他:“夫君,劳你扶着我,我忽然有?些胸闷,没什么力气。”

“哎,”唐煦遥极少听见美人唤自?己夫君,大庭广众之下唤,更是高?兴得快要发狂了,微微俯身,一手托着美人的?腰,另一手则挽着他的?手臂,“夫人,你多往我身上倚着些。”

进了四时?观,从灵官殿开始拜起,江翎瑜胸闷气短是真的?,跪下拜了几次,才到了财神殿,都有?些站不?住了,窝在唐煦遥怀里缓着,皱着眉,喉间气喘急促,郡王妃也上前给江翎瑜揉心口?,周竹深姗姗来迟,这才进了大殿,皇帝四周围着这么多大员,周竹深不?打招呼,看见武财神就跪,嘴里念叨个不?停:“二爷,保我大富大贵,求求二爷。”

“周首辅,”江翎瑜捂着唇轻咳几声,眼神凌厉可怖,“好久不?见。”

周竹深闻声一怔,缓缓转过头,和江翎瑜的?视线相碰,盯着他一会,又开始上下打量他身上穿的?华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朱红对紫金,尤其是上头有?黄绸子?,一下子?就掉价了,真是逊色。

周竹深脸色颇不?好看,本想?冲着江翎瑜点头敷衍,不?想?他再度叫住自?己:“周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