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梦中,要我了吗?”
“没有,”唐煦遥依旧耿直,“夫人?是完璧之身,我怎么好这样玷污你。”
“小废物,”江翎瑜不买账,横着眉,娇声笑他,“连这样的胆子都?没有。”
唐煦遥齿间“啧”了声:“小美人?,你气?着我?”
江翎瑜人?虽虚弱,眸子倒是俏皮,点头说:“嗯。”
“真的?”
唐煦遥眯起眼睛:“夫人?是故意的?”
江翎瑜再度点头:“是呀?”
唐煦遥:“?”
噢,原来?美人?喜欢逗狗。
唐煦遥盯着江翎瑜看了一会?,心下想?明白了,不顾后背的伤痛,也不给他捂着肚子了,俯身开始解江翎瑜的衣扣,解到?一半,才露出艳红的肚兜,想?起床帘没有撂下来?,又腾出手去解开帘子上的结扣。
“还是月影纱好看些,”唐煦遥随手整理帘子,“过两天,我去给你弄一些过来?,挂在床围子上。”
“月影纱是好看,也遮光,”美人?也是附和,但话锋一转,“可?我喜欢红的,扎扎实实的厚料子,你见我身上这肚兜,就是水洗多次,依旧红艳得耀眼,故而我的床帘也是如此,要不是红寝衣只有大婚时?才能穿,我倒愿意不离身得穿。”
“怪不得你说要在花园里栽满红荷花和牡丹,”唐煦遥见美人?骨节分明的素手在腹部按着,想?着他是觉得冷了,就轻轻拨开他的手,替他捂着,双目迷情,望着寝衣料子撇开,只有红肚兜遮盖身子的白玉美人?,“红的衣裳确实配你,如此玉人?,竟是我的了。”
“过几天,待我好了,”江翎瑜任由唐煦遥弯下腰,鼻尖抵着自己腹间片缕,用力地闻嗅,还抬起手揉揉他的脑袋,眼皮半阖,很是慵懒,肢体完全?放松,“咱们到?正堂去,提前把交杯酒喝了。”
美人?不单是在纵容唐煦遥胡闹,加上揉脑袋的动作,全?身松懈,就是在对他的行为表示嘉奖,唐煦遥对美人?的细致无人?能敌,早早就觉察了,闻他穿过的衣物不说,还变本加厉,掀开肚兜下摆,唇瓣扎扎实实地贴在他热软的脐部,胡子刺得他酥痒,小腹里一下子就热起来?。
“交杯酒?”
唐煦遥认真地亲吻美人?白腻的肚子:“你经?常胃痛得厉害,怎么能喝酒。”
“喝过交杯酒才算是成亲,”江翎瑜小腹里热腾腾的,筋脉酥麻,指尖直掐厚实的被褥,双目渐渐迷蒙,声息越来?越弱,都有些喘不上气了,眼尾湿红,唇瓣轻启,断续地咬出几个字来?,“乖乖,我.......我怕,巡案路上出了意外,我,没机会…..嫁给你了。”
唐煦遥闻言一怔,缓缓直起身子,不再亲吻美人?的腹部的软肉,唇齿嗫嚅,良久才再发出声响:“夫人?,不会?的,你一定能风风光光地嫁进王府,和我相守百年。”
唐煦遥其实不知该怎么劝慰美人,只是不愿意他劳神,这样不好养病的,可?历经?人?祸,美人?思虑多,说得也都?是实话,此言出口,倒是唐煦遥心里别扭,自己这才叫睁着眼说瞎话,哪有那?么多敲定好了的事,人?生失意,未能如愿,抱憾终身,才是常态。
“那?也喝了吧,”江翎瑜眉目含情,笑意温软,抬起手抚摸唐煦遥下颌的胡茬,“嫁给你,哪怕是私定终身,我就是横尸巡案的路上,也能闭眼了。”
“夫人?,”唐煦遥喉间倏地哽咽,“你别那?么说,我心里不好受。”
“乖乖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