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环住唐煦遥的颈子,扬起下巴,与他唇瓣相贴,轻轻磨蹭:“我最爱我的乖乖了,是不是?”
“那?喝茶就是了,”唐煦遥抽抽鼻子,抬起袖子极快地抹掉眼角的泪渍,“你这肠胃太弱,又是让腹疾纠缠十?几年了,可?喝不了酒,夜里会?疼的。”
“我不怕,疼也高兴。”
江翎瑜轻哼一声:“我这辈子就嫁一次人?,还不许我喝一次酒了?”
唐煦遥皱眉:“一次?”
“要是能平安回来?,大办婚典,”江翎瑜柔声轻笑,“我就再喝一次,上次贺新婚,下次贺劫后余生,相守百年。”
唐煦遥这次爽快答应:“好。”
“那?.......”
江翎瑜忽然?收敛笑意,睁大了水汪汪的美目,望着唐煦遥:“我们喝过交杯酒,要吗?”
“不成,”唐煦遥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他明明想?要江翎瑜,早就馋得不行,可?真到?事上,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准备忍耐,“办过婚典再要。”
唐煦遥是想?,万一横尸官道上的人?是自己,那?早早地玷污了江翎瑜,怎么好让他守寡一辈子。
所以,就像当初唐煦遥差点残废时?跟江翎瑜说的话一样,一旦生变,生离死?别,望他嫁个好人?,要比自己更爱他才行。
江翎瑜倒是不知唐煦遥为何作此决定,搂着他的腰轻晃:“不是你教我的吗,喝过交杯酒,就是要洞房的,然?后就.......那?样,才算大婚礼成,你这是怎么回事?”
“好霖儿,”唐煦遥鼻间灼热的气?息在美人?唇瓣周围缱绻,他的嗓音那?么低沉,“不要问了,一说起来?,我心里就难受。”
江翎瑜自是知道唐煦遥又瞎想?了,索性抱着他,将被子撩起来?,蒙住两个人?,在这么厚重?的被窝里说话,唐煦遥好听的嗓音变得瓮声瓮气?:“夫人?是想?和我说悄悄话吗?”
“傻子,”美人?娇骂,“压着心口了,怪疼的。”
次日一早,将近三九隆冬,加之今年格外的冷,天亮得实在是晚,到?了该准备上朝的时?辰,外头还是漆黑一片,江翎瑜跟唐煦遥告假养病,都?赖床不起,尤其是江翎瑜,在唐煦遥火炭似的怀里睡得舒服,还翻过身来?,与他正对着,搂着他的腰,如此躲在热乎乎的被窝里,除了腹部疼痛,还是很惬意的。
“乖乖,”江翎瑜还没睡醒就跟唐煦遥索吻,“我想?亲亲。”
“嗯,”唐煦遥更是迷迷糊糊的,困得眼睛睁不开,找美人?的唇,摸索着把美人?的脸亲了个遍,最后才吻到?唇瓣上,把美人?逗得直笑,他很是心满意足,小声念叨,“夫人?香香,身子好软。”
逗闹够了,又相拥入睡。
同时?刻的紫禁城里,廖无春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这阵子,雪下一天就停一天,然?后又下,廖无春困得脚下发软,积雪打透了黑靴子,脚冻得冰凉,摸着黑到?养心殿去服侍皇帝起床,就要操持群臣上朝一事了,别人?不知道,反正廖无春自己的怨气?都?要冒出紫禁城的红墙了,越走越生气?,恨不得操刀剜了崇明帝的脖子。
大黑天的,想?多睡会?怎么了?
到?了养心殿,崇明帝又说不起来?了,肠胃不适,还要请值守的太医过来?瞧病,廖无春差点没忍住脾气?,左思右想?,还是泼天的富贵握在手里踏实,于是忍气?吞声,去了。
刚出养心殿,走到?空旷地方?,没什么人?,离着太医院还有一大截,小声嘀咕:“什么毛病,还肠胃不适,看了两回江翎瑜,得了他的病,也像他的娇贵身子了?嘁。”
不上朝,廖无春也没法再睡了,那?得通知文武百官啊,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