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去了骆府,没别的事。”

江翎瑜翻过身, 与唐煦遥面对面躺着,还往他怀里挤了挤:“他怎么样?”

“精神不大好,多有些恍惚。”

唐煦遥回忆:“他跟我?说,看?到?异象的是他从小一起玩的伙伴,院外有些黑影, 歪着脑袋的,没有脑袋的,第二日咱们打开?院门, 那?些靠近墙壁的尸体就是那?个样子。”

江翎瑜长?出一口气, 阖着眼皮偎在唐煦遥臂弯里:“何蓉死得冤。”

“霖儿, ”唐煦遥想着江翎瑜说把书?拿来了, 刚才回来时?扫了一眼, 桌案那?什么都?没有,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还起来些,探头再去看?看?书?案,“从何宅搬来那?些书?呢?”

“搁到?人气旺的地方了。”

江翎瑜一想这事就头疼, 眉头皱着:“我?做了一中午的噩梦,何蓉满身是血,直勾勾地看?我?,还是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像是想跟我?说什么,结果又什么都?不说,要是真能告诉我?什么也好,光在那?动嘴,也不出声,看?得我?恼火。”

唐煦遥不假思索,随口说:“也许他说不了吧,舌头被割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翎瑜闻声,倏地睁了眼:“你说什么?”

唐煦遥也没想到?江翎瑜反应这么大,支支吾吾:“我?,我?猜的。”

“那?你可记着何蓉口角有没有瘀血了么?”

江翎瑜认真起来:“还有别的地方,你记得多少?”

“都?.......”

唐煦遥挠挠头:“都?不记得了。”

江翎瑜:“.........”

“那?明日再去一次,”江翎瑜说,“看?看?何蓉的尸身,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被割了舌头。”

深夜,廖无春的人驻守在何府,廖无春自己也难得没有回崇明帝身边伺候着,身边个个是精干,用?不着他费心,灭口的宅子晦气不说,待着也无聊,索性?就要回自己在紫禁城外的府上待着。

这时?候廖无春在何宅的东跨院附近,道?长?们早就走?了,廖无春心里直发毛,着急出去,连火把都?快晃飞了,就要从一个小门跨出去,脚尖好像踢到?什么东西了,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心里恐惧到?了极点,这么一绊,头皮都?炸麻了,吼出一连串的脏话,引得值守的太监们都?围过来看?看?主子有事没有。

“什么东西绊我?,你们快过来。”廖无春惊魂未定,起身急忙拍掉官袍上沾的雪,让众人围拢举起火把查看?,发现是一小块肉,让雪冻得梆硬,一边是血凝成的结块,稍平的那?一面上还有些细小的刺似的东西,看?得出来有点粉色,但发黄白更多些。

“主子,这…..”

有个看?出来的太监差点吐出来,极力忍住干呕:“这是人的舌头。”

廖无春一听是人肉,反倒放心了:“既然是死人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拿布包上,还是放在雪里,省得这块烂肉化?了,要是明儿刑部尚书?来,就给他看?,不来,送到?仵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