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转头对卫风临笑道：“那要好好感谢正则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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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临余光瞥见什么，当即停下脚步，垂首行礼，“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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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诧异地望过去，正见裴长淮正立于庭中，庭中飘落着淡白的花，花瓣落在他的肩头，像落了一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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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似是已在这里等候良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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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不见，赵昀正想他想得厉害，见了面笑容更是灿然，道：“小侯爷就这么想我，都亲自到府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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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卫风临见势一步一步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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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只余赵昀与裴长淮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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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瞧裴长淮貌似不太高兴，还以为是自己回得晚，让他担心了。

他握起荷梗，将硕大碧绿的荷叶撑到头顶上，转了一转，故意逗着裴长淮玩儿，道：“我回京的路上给侯爷买了一把好伞，瞧瞧，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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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并未理会，径自抬起手来，手中横着一把匕首。

他问：“卫风临说，这是你送给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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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望见那匕首，一时错愕，很快，他才微微笑起来，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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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问：“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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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回答：“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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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呼吸一滞，握着神秀的手都在轻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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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笑吟吟道：“赢来送给我的意中人，祝他无忧无虑，岁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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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一双眼睛逐渐通红，很久他才急急地喘了两声，似乎从一种濒临窒息的深渊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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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住牙，似是痛苦到极致，也愤怒到极致，冲到赵昀面前，一拳狠狠打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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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没想自己会挨这么一记，怀里的荷叶荷花散落一地，他也不慎跌在这花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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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低头看着赵昀，眼中泛着泪水，怒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赵昀，还是谢从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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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仰躺在地上，摸了摸发疼的嘴角，一时又无奈又想笑，道：“我都以身相许了，怎还下手这么狠？谁能不挨打，我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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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还油腔滑调的，裴长淮眼泪毫无征兆就落了下来。

赵昀看他流泪，心也疼得很，解释道：“长淮，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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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裴长淮就扑向赵昀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忍了片刻，终究还是放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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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衣衫，裴长淮仿佛还能摸到赵昀后背的那些疤痕，此刻意识到那些伤痕真正的来历，他似是被烈火燎了一下，肩背狠狠打了个哆嗦。

他有些手足无措，不敢再抱太狠，仿佛那些伤痕还会疼，以前疼在赵昀身上，现在疼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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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手指死死攥着赵昀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