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淮为友十多年,对他的招式太过熟悉,起先还能挡住他的进攻。但贺闰心中却并没有棋逢对手的兴奋,此刻只有一腔的委屈和愤怒,这股子气性从他的剑中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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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就该死了!”贺闰咬牙,短剑冲着裴长淮的面门连挥数下,“你为梁国,我为大羌,都是一样的鞠躬尽瘁,难道你就是荣,我就是辱?!你知不知道我在梁国这些年的每一日是怎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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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淮一剑架住他的短剑,二人双剑相接,一时间裴长淮与贺闰迫得极近,几乎是面对面。

贺闰看到裴长淮一双眼赤红,眸中全是仇恨,贺闰不由地心中一凛。

裴长淮道:“既为家国,那就堂堂正正地在沙场上决一死战!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欺骗愚弄别人!我父亲、我兄长,曾待你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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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厌诈!”贺闰一下将裴长淮击退,亦是拿出你死我活的凶狠,再杀向裴长淮,“君子如正则侯,难道就从来没有说过谎话么?谁让你们那么好骗,那么蠢,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我!你我各自为营罢了,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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