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池“嗯”了一声,说是?应酬,其实是?求人,但这话就没必要?和贺京酌说了,说了没用,还得多一个人担心,不划算。
“季总,您要?走了?好的好的,您慢走,有空咱再聚,”贺清池与?人交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与?以往不同,语气里充满了卑微与?讨好。
贺京酌很轻地闭了下眼,心底顿时五味杂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因为感?情那点破事在外面?买醉。
“喂,”贺清池的声音响起,“京酌?”
贺京酌应了一声,想到之前商裴说的话,问她:“爷爷七十大寿邀请林家了?”
贺清池“嗯”了一声:“现在国内市场林家一家独大,只有林家有分蛋糕的权利,所?以我们贺家能?不能?顺利进入国内市场,那些绊脚石说了都?不算,得看林家是?什么意思。”
说着,补充道:“如果林家来,那么就代表贺家这块蛋糕他们分不了,得按照林家的意思来。”
贺京酌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林家能?来么?”
贺清池沉默了一瞬,说:“不知道。”
说不知道都?算好听了,贺家和林家没交情,实在没道理来管贺家的闲事。
贺京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隔了一会说:“我和林雁回...有点交情,要?么我给他打个电话...”
贺清池打断道:“你别跟着瞎操心,就算贺家这块蛋糕真被分了,我们也不至于低头?求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剩下那些资产足够我们好好生活。”
接着又道:“再说了,林家的事林雁回也做不了主,你找他也没用。”
贺京酌叹了一口气,问她:“不至于低头?求人,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贺清池哑然。
气氛沉闷,姐弟俩都?没有再说话。
半晌,贺清池那边响起了嘈杂的人声,交代了贺京酌两句后,便先挂断了电话。
回到包厢,贺京酌无力地坐到沙发?上,开了一瓶啤酒,一饮而尽。
傅容与?愣了愣,两步走到他面?前,一把从他手里抢走酒瓶:“少爷,您这是?什么喝法啊?吓谁呢?”
贺京酌往后靠在椅背,慢吞吞地抬起头?来看他:“我家好像要?破产了。”
傅容与?表情一滞,江泽一嗓子差点喊破音:“什么玩意?”
贺京酌没说话,又开了一瓶酒。
这次没再对瓶喝,傅容与?便也没拦他,坐到了他身旁:“什么意思?”
贺京酌:“字面?意思。”
傅容与?没再问他,从兜里找出手机给他姐发?信息,那头?江泽也解锁了手机屏幕,往家庭群里发?消息。
得到的回复与?贺京酌说的差不多贺家好像不行了。
傅容与?关上手机屏幕,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不是?还有个好像么?”
贺京酌一笑。
好像?
就刚才贺清池那个意思,如果老爷子七十大寿林家没到场,那么就不是?“好像”了。
空气一瞬间静了下来,贺京酌自顾自喝酒,傅容与?和江泽也没再多说什么。
说什么都?帮不上忙,不如就别添这个堵。
凌晨十二点,傅容与?把喝成一滩烂泥的贺京酌扛上了车:“京酌,醒醒。”
贺京酌意识朦胧,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傅容与?点开导航:“你回哪?”
“回家,”贺京酌在强烈的眩晕感?中抬起手,晃晃悠悠地戳着导航输完地址,闭着眼睛倒回了椅背。
傅容与?淡瞥了一眼导航内的位置,将车驶出停车场:“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