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换就要往里冲,被一道冷冷的眼风打断了。

“换鞋,”贺京酌面无表情地道。

傅容与一愣,感觉他脸上这表情有些似曾相识之余,被他脸上的伤和悬吊在身前的手臂吓了一跳:“你和人打架了?”

身后,跟傅容与一道过来的江泽也被他的伤吓了一跳:“我靠!谁打的?怎么给你揍成这样?”

贺京酌懒得解释,头也不回地进了客厅:“鞋柜里有一次性拖鞋,自己拿。”

电视机里播着狗血的家庭伦理剧,他在主角撕心裂肺“说,你俩究竟是什么关系”的质问声里坐到了沙发上,腿懒懒一翘,在闻野打量的目光中给自己点了支烟。

闻野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憋住:“我哥呢?”

贺京酌用一种“你遗言怎么这么多”的眼神看着他,凉凉道:“你猜。”

洗手间里的水声还没停,闻野了然点头:“他还没洗完啊?”

贺京酌淡吐了一口烟雾,没有说话。

那头,傅容与和江泽一前一后地走进来,看见闻野脸上的伤时,同时滞住脚步,发出了相同的疑问:“你俩打架了?”

傅容与一脸焦急地走到闻野面前:“你俩怎么打起来了?”

江泽坐到贺京酌旁边,眼尖地瞅见了贺京酌脖颈上那一圈不清晰的红痕:“打就打吧,怎么还掐上脖子了?”

贺京酌闻言眼皮一跳,十分钟前被林烬予抵在墙上的画面闪过眼前。

江泽的目光来回巡视在他和闻野之间:“我也没听说你俩有什么仇啊,怎么就打起来了?”

贺京酌表情一顿,慢吞吞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那个眼神活像在看傻逼。

这时,洗手间的门“咔嚓”一声推开了,林烬予从里面走了出来,明亮的光线下,他肤色冷白的脖子上牙印显眼,清瘦的喉结处咬痕依稀可见:“家里只有水和咖啡,你们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