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棠梨脑子?迷迷糊糊的, 听不懂他的意思,她想睡了,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那感情好……”

他的手伸到她的小肚子?, 软软的, 那么一握, 细细的一截小蛮腰被托了起来?,这让她形成了一个很古怪的姿势。

跪在榻上,脸趴着。

傅棠梨虽然醉得傻了,但还是觉得有些儿生气,握住粉嫩的拳头,捶着枕席,嘀嘀咕咕地抱怨:“怎么这样, 忒不成体统, 你讨厌, 走开。”

他的身躯雄伟而强硬,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贴了上来?, 摩挲着,碾压着,贪婪而粗鲁。

就像倒在烈日?下的砂砾中, 滚过?去, 浑身发热。她的肌肤细嫩, 娇气极了,一点委屈都?受不得,“嘤嘤唔唔”地挣扎了起来?。

这一年的夏季已经临到末了,风拂过?肌肤,没有那么干燥,反而带着一种温柔而细腻的触感, 如同情人的嘴唇,吻过?她的身体。

下面一凉,又?一烫。

她惊了一下,醉得迷糊,没来?由地大哭起来?。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同春水缠绵、如春莺婉转、似痛苦、又?似愉悦,一阵阵地抽搐。

赵上钧咬住牙关,汗水从他的紧绷的下颌滚落,不停地砸在她雪白的脊背上,在尾椎的窝窝那里,聚成一小汪,水光晃荡得厉害,盛不住,很快就洒出去,不一会儿又?滴落,周而复始。

她的背都?湿了,就像酥酪浇上了蜜汁,从底下透出熟透的胭脂色。

赵上钧喘得更加急促。

不知是什么缘故,靠在榻边的案几一直在晃动着,晃得太厉害了,案上灯烛摇来?摆去,整个屋子?光影明灭不定,如同在须臾的梦境中,一切颠倒错乱。

傅棠梨实在受不住,再也顾不得她的仪态端庄,狼狈地向前爬,想要?脱离他的禁锢。

又?被他凶狠地拖了回来?,她的手指在云锦丝毯上徒劳地抓挠着,几乎要?把毯子?抓破。

按回来?,压下去,悍然凶残。

她浑身发抖,咬住了自己的手指:“肚子?难受,不行……”,纵然已经神志不清了,但她终究没法子?当着这个男人的面说?出那样的字眼,只能胡乱摇着头,流着眼泪,小小声地哭,“我?要?去更衣……”

赵上钧发出低沉的、沙哑的笑声,俯下身,就那么湿漉漉的,贴在她背上,和她咬耳朵:“这可不是更衣,傻瓜。”

眼前白光闪过?,如同从攀上云端、又?猛地坠落,整个世界都?在剧烈摇晃,叫人喘不过?气来?。

傅棠梨无力地伏倒在榻上,脸深深地埋进枕席里,咬着嘴唇,哭得一塌糊涂,她在人前规矩严谨,贤良淑仪,然而此时,在这个男人的手掌中,根本无从抵抗,粉脂乱颤,春水飞溅,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不是更衣,是什么呢?她懵懵懂懂,实在受不住了,没法忍了,闷哼了一声,浑身发抖,像筛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