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傻蛋子,怎么这么傻?赵上钧心里好似有一团火焰燃烧着,把胸腔烧得滚烫。他抬了抬手,左右奴仆低着头?、弓着腰,退了出去。

“梨花,梨花。”他低低地唤着她,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是的?,这里疼,有点难受,怎么办?”

“啊,怎么办?”傅棠梨脑子糊糊的?,被他这么一说,惊慌失措起来?,“怎么办呢?”

赵上钧单手揽住她的?腰,她的?腰肢是那么纤细、那么柔软,就?像春天?的?杨柳,握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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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他生出了异样的?、可耻的?心思,藏不住,压不下:“亲亲我,梨花,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疼得这么厉害吗?要亲吗?傅棠梨的?眉头?几?乎打结了,她好似隐约记得,小时候跌倒了,疼得哇哇哭,外祖母也是抱着她,亲了又亲,哄了又哄,那么……道长大约也是如此吧。

她揪住他的?衣领,再把他拉低了一些?,仰起脸,贴了上前,在他的?脸颊上“啾”了一下,就?像小鸡啄米。

赵上钧更加难耐,他的?声音变得沙哑,甚至有些?模糊:“不是、不是这里,梨花,不对。”

他抵住她的?额头?,磨蹭着,无声地引导她。

嘴唇凑得那么近,几?乎碰到一起了,傅棠梨自然而然地吻了上去。

年轻的?男人血气十?足,他的?嘴唇丰润而潮湿,饱含弹性的?触觉,她觉得很不错,试探地啃了两下,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又尝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白梅花混合着乌木的?香气,带着一点点苦,热得惊人。

残夏褪却,秋燥正起,四下不起风,叫人在身体里生出一股无名的?热度,汗水湿透了单裳。促织在窗下叫着,啁啁哳哳不停歇,烦躁得很。

赵上钧粗粗地喘着气:“可是,梨花,我还很疼。”

他为什么会疼呢?明明疼得死去活来?的?人是她才对。

傅棠梨酒劲上来?,人越来?越迷糊,她觉得仿佛有哪儿不对劲,但?是她想不明白,晃了晃脑袋,又亲了他一口。可是,他的?个?头?太过高大,她那样仰着脸,攀附着他,觉得有些?费劲,往下挪了一点,亲了亲他的?下巴。

“梨花、梨花……”他不停地叫着她,喃喃的?、急促的?。

她愈发懒散,继续往下挪,亲吻他的?脖子,顺便在他的?喉结处咬了一口。

赵上钧倒抽了一口气,倏然绷紧身体,张开嘴,却压抑着,发不出半点声音。

傅棠梨揪住了他的?衣领,懒洋洋的?,身体继续在往下滑,把他的?领口扯得大敞,她还在亲他,只是到了后面,开始有些?敷衍起来?,在他身上胡乱咬着,他的?肩膀、他的?锁骨、以及、他的?胸口。

口水湿漉漉的?,舔在他的?肌肤上。赵上钧素有洁癖,当日初逢时,连她碰触一下都容不得,而今,却只想要她蹭满每一分?、每一寸,一处都不要漏下。

她的?嘴唇,是这世间最柔软的?花。

隔着山水琉璃罩子,灯光朦胧,屏风上的?海棠花影落在人的?眼眸中,飘忽而迷离。往后,赵上钧每每思及此夜,都觉得恍如做了一场梦。

他低下头?,慢慢地摸上她的?脸。

她醉了,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这会儿开始不耐烦起来?,拍开他的?手:“我要去困,你很烦,别弄我……”她的?声音如同掺了蜜蜂的?糯米糍粑,又黏又软,“可不许像上次了。”

不说犹可,这一说,怎么可能不?

赵上钧扶着她,慢慢地放倒在榻上:“放心,肯定不像上次那样。”

第44章 第 44 章 忽如一夜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