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一只手,完完全全地掌控着她,她的脉搏在他手掌下剧烈地跳动,如同初生的鸟雀,温热而且稚嫩。手感很好,他心里这么?想着,缓缓地收紧了一些。

呼吸开始困难起来,傅棠梨惊骇难当,情不自禁仰起了头,发出破碎的喘气?声。

这声音也很像鸟雀,“嘤嘤”一点点。

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似乎取悦了赵上钧。

他略微放松了一点掌控,手指继续往上移动,捏住了她的下颌,他的指腹粗糙,带着一层如同砂砾一般的茧子,令她抑制不住地颤栗。

“你生得很好,很合我的心意。”他捧着她的脸,如是说道,不带什么?感情,如同评述道边的草木。

傅棠梨勉强笑了一下:“多谢道长赏识。”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他语气?淡然。

傅棠梨尽量回答得恭敬一些,不去触怒他:“恕我愚钝,不敢揣摩道长的心思。”

“嗯,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个漂亮的小脑袋摘下来。”赵上钧的指尖在傅棠梨的肌肤上蹭了一下,不带一丝温情的意味,而是一种冰冷的审度,野兽在拨弄着他掌中的猎物,大约在寻思着从哪里下口比较美味,“摆放在我的案头,往后我要?见你的时?候,抬头就能?见到,免得你屡屡失约,令我不悦。”

傅棠梨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不妥、不妥,我以为十分不妥。”

这种时?候,她的声音柔软又温顺,显出了十足的诚恳:“脑袋若是摘了下来,过不了两天,就要?腐烂发霉,说不得,还?要?生出虫子来,道长素好洁净,必然不喜。不如依旧安在我的脖子上,我每天洗发洁面,打

??????

理得干干净净,道长想看的时?候,还?是看活鲜的更好。”

“哦,是吗?”赵上钧的声音很低,听过去显然不太认同,好像还?在打量着她的脑袋和脖子。

“自然是的。”傅棠梨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带了一点颤抖,“我胆子小,不经吓,求道长念及往日交情,绕过我这一遭吧。”

赵上钧又笑了一下,冷冷的:“你我有何?交情可言?胡乱攀附。”

“道长所赠平安符还?贴在家中门上,每每见及,总忆山中岁月静好,与道长对坐饮茶,我以为与道长多少有些旧情,若道长不认,那也就罢了,是我唐突了。”傅棠梨细声细气?地道。

赵上钧沉默良久,方才开口:“恶习不改,巧言令色。”,但这么?说着,他却似乎确实被她的言语安抚住了,抬手,解开了她蒙眼的绸巾。

隔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重?见光明,傅棠梨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她出门时?是申时?,这会儿却已到了黄昏,灯烛未明,斜阳将?倾,天光浓稠,从窗牖间透过,落在赵上钧的脸上,他的面容如同天工勾勒出水墨的画卷,俊美得近乎锐利,令人不敢直视。

看不见的时?候,傅棠梨觉得有些儿害怕,及至看见了,她觉得更害怕了,她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半步,低了眉眼,轻声细气?地对他解释:“前两日,恰逢姑母归宁,拉着我不放,耽误了时?辰,及至我赶到长风亭,你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