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昭告天下?什么?
大臣们甚是惶恐,一个个拉长了耳朵、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盯着屏风那边,试图盯出个洞来。
只有庄敬能猜出这?其中大概的?情形,觉得似乎不妥,他一向是个忠心的?属下?,刻意大声地咳了两下?,自作主张,叫大臣们统统退了出去,又命人?把傅方绪和傅之贺父子两个一道拖了下?去,还贴心地将左右侍从一并带走,门?帘子掩好了。
傅棠梨憋了一口气?,仔细听着外头的?声音,终于听见众人?全都走了,“嗯嗯”了两声,推了赵上钧一把,示意他放手。
赵上钧既然被她挑衅出火气?来,此时哪里肯善罢甘休,他抱着她,猛地压下?来,顺势滚倒。
素牛皮的?簟子铺在地上,厚实而细腻,肌肤贴上去,有一种?冰凉的?感觉,让人?的?毛孔一下?子缩了起来。
他掐住她的?腰,按住她,俯视着她,目光似温柔又似狂乱:“梨花,我现?在是皇帝,你?看,所有人?都要臣服于我,没有人?可以再来阻碍我、阻碍我们,你?是我的?,当然,只能是我的?,对不对?”
她太过熟悉他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她慌张起来,伸手打他,想要拦他:“别,这?会儿,不能!”
那么点儿力气?,哪里拦得住。
帐篷外有人?,隐隐约约的?,战马在嘶鸣,士兵在来回跑动,偶尔一声鹰隼的?啼鸣,从遥远的?长空传来,一切杂乱而喧闹。
她羞得发抖,缩得紧紧的?,发出一点近似啜泣的?声音:“外头那么多?人?,这?光景,若是、若是……”
没有若是,他坚定而强硬,她无从抗拒,高?高?地仰起了头,她的?脖颈如同一道弓,绷得笔直。
雪白的?、细嫩的?脖颈,如同风中的?蒲草,瑟瑟发抖,她的?眼角沁出了泪珠,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极致的?羞怯、或者是极致的?欢喜?
赵上钧摸索着,握住她的?手,十指交错,紧紧地握在一起。
“我们现?在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他如同野兽一般喘着气?,但?却那么温柔地哄着她,“梨花,我不忌讳叫旁人?知道,从现?在开始,其实我们不用?再避人?耳目,我恨不得马上叫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太过沉重,压得她喘不上来,胸口要裂开,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不……”她胡乱地摇头,完全控制不住,眼泪簌簌地掉下?来。
这?一年的?夏季是如此燥热,他身体的?温度烫得惊人?,结实的?肌理、以及热烈的?气?息,宛如海潮汹涌。她心跳狂乱,喘不上来,几近窒息。
牛皮簟子皱成一团,上面洇开大片暗色的?痕迹,此时盛夏,天气?是如此炎热,叫人?汗水淋漓,怎么也流不尽似的?,太热了,要疯掉。
……
过了很久很久,太久了,以至于傅棠梨起身的?时候,脚都站不稳,踉跄了一下?,险些没跌倒,她面如丹霞,泪珠缀在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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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上,要滴不滴的?,恨恨地咕哝了一声:“忒粗鲁。”
声音都是嘶哑的?。
赵上钧扶住了她的?腰肢,贴着她的?耳鬓,轻声道:“就你?逞强,不若躺着歇会儿,我给你?揉揉,让你?舒坦些。”
傅棠梨的?心跳得又急又乱,她慌慌张张地推开赵上钧的?手,转过身去,重又用?男人?的?那件外袍把自己罩了起来,手脚这?会儿还没恢复过来,软绵绵的?,酸得很,忍不住又要埋怨他:“你?别再闹我,我、我要回去了,这?么许多?人?在外头,看着呢,倘若一个不留神,叫人?发现?我在这?里,我还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