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像一只骤然被?拎到岸上的鱼,惊得?一扑腾:“你、你做什么?”
他在那团糯米糕上亲吻、舔食、抚慰,唇舌辗转流连,连声音都带着一点粘稠的意味:“喝酒……”,他很轻地笑了一下,下了一个论断,“你很甜。”
他是那么清冷而高贵,宛如天?上仙人?一般,连一点尘埃都沾不得?,而此时此刻,却俯就她,低入凡俗的腌臜中。
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浑身发抖,颤栗的感觉从脚底窜到头顶,头皮发麻,无法抑制,泣不成声:“不、不、不能,很脏!”
她挣扎着、想把腿蜷缩起来,但?被?他牢牢按住,一点都没法动弹。
他的舌头也是滚烫的,叫她发抖。这种感觉太难以忍受了,浑身上下都酥了,稍微触碰一下,就要碎成片,而后四散入云端,简直要叫人?发狂。
她啜泣着,胡乱抓挠,却碰到他的头,把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拉扯他,想让他起身。但?是,没办法,没有半分力气,指尖在他的发丝间揉来弄去,或许更像是一种天?真无邪的挑逗。
“玄衍、玄衍……”她醉了,哭了起来,近乎欢愉,在这醉生梦死的幻境中。
葡萄酿酒,如蜜糖水,甜腻有余,春日的午后,酒的香气流连在唇齿间,风都是微醺的。
……
有侍者从外面来,远远地立在中庭门边,躬身不敢抬头,低声禀道:“有使自潞州来,求见主人?。”
赵上钧看了看怀里,傅棠梨已?经?睡着了,她闭着眼睛,浑身肌肤绯红,发丝凌乱纠缠,湘妃簟湿透了,一大片暗色的痕迹,被?她压在腿下。
他眼眸中的赤红慢慢消褪,喘息良久,抬手,做了个姿势。
侍者立即退下了。
赵上钧抱起傅棠梨回到房中,替她清洗了身子,安置在床上,轻轻地拉了罗被?给她盖上,掖了掖被?角,放下床幔,又唤女使来,守在房中,叮嘱再三,方?才离去。
傅棠梨又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她醉了,神思恍惚,如坠云雾间。
咫尺之外,华灯如昼,雕梁画栋,觥筹交错,歌舞丝竹,唯有她,被?那个男人?堵在黑暗的角落里,见不得?光,她被?压倒在案几上,仰着脸、望着他,心跳如擂鼓。
他不似往日,在这个梦里,他冰冷而威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他的身形过于高大,所形成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浓郁的、压抑的、令人?无从逃脱。
“来,看着我,说,你是谁?我又是谁?”
他望着她,目光如同锐利的剑锋,几乎刺穿她的心脏。
你是谁?我又是谁?
她的脑子乱纷纷的,好像回答了他、又好像没有,她醉得?太厉害了,在这梦里无法分辨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黑暗中,云雾弥散,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似乎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原来是这样,你喝醉的时候就是爱撒谎。”
四下无人?之际,如同耳语。
不、不是。
她摇着头,仓皇地伸出手,想要拨开?眼前?的迷雾,一团团、一重重,挥之不去,遮挡了她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
……
软烟罗的床幔逶迤于地,露出一条缝,午后日光正?好,漏了一线。
傅棠梨微微睁开?眼睛,周遭似明还暗,十?二结环扣流苏从床幔的顶端垂落下来,那丝线是用孔雀翎毛和翠鸟尾羽糅合织就,在眼前?变幻着绮丽的流光。
偶有一两声鸟鸣在窗外,光
??????
影朦胧,春思困倦,好像怎么也醒不过来。
家里的仆妇云娘和小婢子守在外间,有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