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汗水一阵阵地冒出来,衣裳都湿透了。

奇异的香气围绕着她,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像是曼陀罗的酒酿,迷醉人心。偌大的宫殿中只有她一个人,烟纱如幕,锦帘如障,绮丽的光影笼罩过?来,恍惚间?,一场光怪陆离的梦魇将她束缚住,不可逃脱。

好痒,痒得身体都发麻,她太?过?难受了,忍不住把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扯住了衣领,难耐地抓挠着。

耳边有人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梨花。”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轻,几乎不可闻及,但傅棠梨听见了,即使是在?神志不清的混乱中,她仍然?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眼?前灯烛朦胧,她视线模糊,瞧过?去,一切都带着一层氤氲的水气,连他刚毅的面容也变得柔和了起来,眉眼?深邃,俊美宛如天上人。

来不及分辨,来不及思索,什么都来不及,极度的渴望如同?澎湃的潮水,汹涌卷来,把傅棠梨的理智都淹没了,她朝着赵上钧扑了上去,抱住了他。

她眼?角殷红,面似桃花,没有章法地在?他身上胡乱磨蹭着,急切地、笨拙地吻他,哀婉地求他:“……皇叔、皇叔,救我。”

赵上钧倏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硬生生地掰开,他望着她,眼?眸漆黑如夜,其中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寒冰,似鬼魅一般:“梨花,看清楚,来,告诉我,我是谁?”

他是谁?

傅棠梨用迷离的目光望着他,喘息着,咬着嘴唇,几乎把嘴唇都咬破了,唇间?露出一点?樱桃红,她挣扎了半天,还是小小声?地叫他:“皇叔……”

赵上钧咬着牙,他也喘得厉害,手背上凸起了青筋,但他终究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意,强硬地把她按在?枕上,不让她动弹,用温柔的声?音告诉她:“可是,皇叔是不能这样……这样碰你的,这不对。”

傅棠梨呆了一下,突然?觉得很委屈,拽住了他的衣袖,小声?地啜泣了起来:“……道长,玄衍、玄衍。”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像是糯米糍粑,黏着蜜糖,她哭得泪汪汪的,水珠儿沾在?睫毛上,星星点?点?,既可怜又可爱,素日那样端庄正经,这会儿撒娇起来,简直要命。

赵上钧再不能克制,他猛然?将她紧紧抱住,那种粗暴的力度,仿佛是想?要把她嵌到自己的骨头里?去。

傅棠梨觉得自己热得快要死掉了,死在?赵上钧的怀抱中。

烛光摇曳,轻纱逶迤,如同?云雾飘渺,窗外?雨声?愈急,敲着檐上瓦、阶下石,如琵琶弦上音,十指轮拨,急急切切。

赵上钧的手摸索着,握住了她的腰肢,她的腰在?颤抖,那么纤细,就像江月岸边的婀娜杨柳,他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好似在?打一场恶战,汗水流得比她还多,他拉住她的腰带,用力一扯,腰带上的香囊掉了下来,他一把捞住,远远地抛了出去,恨恨地骂了一个字:“笨!”

傅棠梨没听懂,更委屈了,她被赵上钧压着,胸口发闷,只能两只脚胡乱蹬着,想?要踢他。

裙摆撒开,衣带散开,领口大大地敞开着,如同?羔羊,雪白的、无辜的羔羊,而他是凶狠的野兽,经不得这样的挑衅。

他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如同?酥酪凝脂,带着她的甜,美味异常,他的牙齿贯穿了她娇嫩的肌肤,狠狠地咬着,几乎想?把她的肉吃下去。

傅棠梨吃不住疼,发出了尖利的惊叫,但只有半声?而已,他的手按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