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到了极致,他用?力一拉,傅棠梨身不由己跌入他的怀中。

他欺身而上,强硬地、霸道?地,带着粗重的呼吸,这世间?本来就没人?可以反抗他,她更不能。

他的手?按住了她的胸膛,她的心跳得又慌又急,如同被惊吓的鸟雀,毛绒绒、软乎乎的一团,在他掌中使劲扑腾,却?扑腾不出去。

“我?偶尔会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他伏在上方?,俯视着她,他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拂过她的脸颊,那种苦涩的香气愈发浓郁,“你可以不来找我?,那我?也就彻底死?心了,你为什么要?来?来了又走?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梨花……梨花,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傅棠梨只能吐出这么一个字。

因为他根本不容分辨,已经覆盖了上来。

她今日翟衣华服,高贵而繁琐,一层层、一叠叠,如同被包裹起来的、不可触碰的珠玉,他并没有逐一褪下。衣冠楚楚,身体隔着厚重的布料,仿佛再不如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不、你不能!”傅棠梨心似冰凉、又似滚烫,似要?停滞、又似要?突破胸腔,无法形容的激荡,她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但她没有力气,敌不过他。

是的,无能为力,她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着,眼角因为羞怯而发红。

年轻的太子妃,她是如此美丽,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鲜嫩的,像春天枝头的花,他打开花瓣,摸索着,想要?辨认和先前有什么不同,又或者是……有什么旁人?的印记留下。

她在颤抖,在他粗糙的手?指下颤抖。

他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嘴唇,如同最轻的羽毛拂过水面,悄悄的:“嘘。”

他的手?指抽离。

好似有什么巨大?的、凶狠的东西破门而入,窗外的白鹤被惊起,发出半声尖锐的哀鸣。

傅棠梨张开嘴唇,她的腰肢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想要?弓起来,但被他牢牢地控制住,没办法动弹分毫,只能如同痉挛一般,无力地跌下。

一方?白室,小山炉、清静香,烟气都被搅碎了,动荡起伏,四下飞散。

“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的梨花嫁给别的男人?了,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情形,和我?在一起时?一样吗?那个男人?碰过她哪里?那原本都是我?的、是我?的。每一天、每一夜,我?都在想着这些?问题,想到睡不着。”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乎温柔、又似乎狰狞,那是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过于伟岸,在层层叠叠的华服之下,宛如一只庞大?的、强悍的野兽,凶狠地撕咬她,把她的肉和骨头一起嚼碎了吞下去,一丁点儿都不能留下。

她很?疼,从?胸口一路漫延至下,最贴近的地方?,也是最疼的地方?,怎么能这么疼?

“我?没有,和他没有……”她喃喃地说着,近似啜泣一般,但这时?候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发髻上佩戴着花树金冠,“叮当?”作响,声声急促,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抱住她的头,把她托起来,拥在怀中,他的嘴唇蹭着她的耳鬓,呼吸时?的热气喷在她的肌肤上:“抱着我?,梨花,抱紧一些?,我?怕你头发乱了,待会儿不好见人?。”

傅棠梨耳朵尖尖都红了,她情不自禁地蜷起了手?指,却?勾住了他的发丝,缠绕在一起,解不开,只能紧紧地抓住,绕在指间?。